凌晨五点 一木,是最黑最黑的时候了。最静最静 我已经长成了一个血肉丰满的人。我是自己血肉的主人 你把我带入生的形式。 你说,冲破肉身。在形式错综复杂的时代 每个人都以不止一种的形式宣誓其存在。摆下不止一种形式的迷局 静物的静只是表面。 我们摆下的迷局构筑成了我们的第二个肉身 然后迅速占领了第一个肉身的位置 从此我们和自己肉身的孽恋纠缠不停。 我们天天照镜子,看着镜子里面的鼻子,眼睛,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哀嚎 他们都已经被分配了。 分配给强权者,金钱和糜烂的快乐 支离破碎。我们想过重组,重塑自己的形象,人格,心灵 把自己放在最初最干净的一块土地上呼吸世界的祥和 我们回得去吗?一木,我三十多岁的病体一度成为痴字的组词象征 我迷恋风花雪月。贪婪,自私,想一次性挥霍完爱情和生命 很多时候我像一把口琴。无孔,发不出迷人的声音 我低伏在时间的皱褶里。 几番和你擦肩而过。像我的锁骨错过了夏天的妖娆 我咳嗽,发高烧,说梦话。我尝试做众多男人纸上的天使 企图以铺天盖地的情话进行自我救赎。 一木,你没有情话。没有男欢女爱的表白,你只有一双干净的手 你牵着我冰雪般的手走。一木,原来你无处不在 你是无形的。无形便可以成为所有形状,现在你陪我成为一片冰天雪地 你成为我,成为真实的冷。成为真实的刺骨的疼痛 还成为我迷茫中的一片迷茫。 你说,只有成为事物本身才能解救事物本身。 你也把自己摆成一个迷局,以迷局的身份取得了深入众迷局的资格 面对那么多魑魅魍魉。 你的沉静折射出了一种比光年更远的光。你能一直不动声色 能承受苦痛。 你看着我割脉,吃药,喝毒液。我自杀又自救 我的面孔从一张苍白的纸变成一张红纸,后来又变成一张青绿的纸 我看着自己的将死毫无办法。 你仍然不动声色。我在自己血液的流向之处看见了大片的光源 一木,你在向我召唤。 向需要重新整合形容的人类召唤。因为你的召唤的广大和悠远 你的召唤无声无色,遍布人们的内心及肉体如空气。 一木,我想我已经长出了翅膀。那些颜色的变换是我自杀的证据 又是我自救的证据。 现在,他们又成为了我长翅膀的证据。 我不吃飞禽走兽,不吃这些带着血液死去的动物。我吃自己的血液和苦难 以及在苦难中滋生出来的欲望和脆弱。 我将羽翼丰满。之后倒掉自己的血液,倒干净,倒空 正如你所望,这些血液也成为了一种召唤。 有自己的光源体和光速单位亟待人类的命名。 像盘古被那只混沌鸡蛋包裹着。我们都在一只鸡蛋里 一木,现在是我们火冒三丈的时候了。 你的光,你的召唤和世界连接成一个锋利的整体,有刀的铮亮。 我们的光,我们来不及定义的召唤和你连接成一个新的锋利整体。 我们是一个整体,一把刀。 我们剔除了骨肉中即愚昧又忠实的部分。我们发现 爱是唯一剔不出的骨肉。在混沌中 是唯一得到救赎的内部因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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