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 一木,2014年的意动无风向。 我们体内的风寒署湿向生命展开了最安静的挑衅。它们依附于血液,不可一世。 而灵魂高高在上的样子略显笨拙 你在一团火里。 我对火始终有不明原因的恐惧。我留七分的宁静和火共处 火和我一样有着与生俱来的戾气和慈悲 我能否在体内下起一场雪。不大不小,正好和火相互克制住它们本身的恶 白茫茫的雪,红彤彤的火。我们能找到生命中两个极端的平衡点吗? 亲爱的一木,谁的体内水火不容?梦能到达的地方始终没有和平 我又梦见你了,和从前迥异。 我们从山顶冲刺入山谷。你脚底下的车轮频频失去重心 你的身体隐遁入你的眼睛里 我终于认不出你。太阳在初升之时下山 我臣服于内心的这片黑暗。 风却向我发出了谈判的信息。将灵魂置于死地还是放生思想? 我不动。 让风自己动 让体内的家禽猛兽们自由厮杀。我不动,我在这里 妖娆又坚定。 我在这里。 悲伤又辽阔。一木,我在这里 痛苦如此灿烂繁华。 我在这里,我终将死去,我终将会从死里逃生 我放下姓名和性别。放下女人的隐秘 我放下了那么多,我能再放下更多吗? 放下身体,放下你。 放下我苦苦经营了几十年的这段生命。现在窗外下着很大很大的雨 我已经和雨在一起了。雨在我的身体里 原来我还放不下自己的身体 我从胖瘦美丑的角度给雨滴归了类。我仍然偏爱清瘦,抗拒肥胖 我仍然在意美丽,厌恶丑陋。 我在水里排斥火的照耀。我的放下是假相 我的诗歌正在难产。 而诗歌是解救我的唯一法门。八万四千个法门 诗歌是我的唯一法门。她在罹难 我有罪。 灵魂无所归依。弘法寺的门是关闭的 我的虔诚只到达山的底部。再念诵一百零八个曼陀罗我就可以看见自己了 为什么我在此刻失语?念诵你的名字一百零八遍能算一个曼陀罗吗? 你的名字在反复的离开和回来。我的念诵在反复的失声 念念艰难。 念在念处,念在无念处。一木,生命原来是一场生灭不停的行走 我走入红尘必将又走出红尘。我有性别终究会无性别 我有痛苦终有一天会无痛苦。 我有你仍然会失去你 我可以在水里,可以在火里。我的身体可以瘦可以胖 我可以吃饭可以不吃饭。 风寒署湿可以挑衅我也可以被我挑衅。一木,原来我无法门 无门为门。 诗歌离开灵魂犹如胎儿离开母体。所有血的事件都是平常 生命是血的狂欢 我们都在血的狂欢里俯首称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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