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是如何走的

象是三月，又或者四月
应该是在月初．我坐一辆有年头的
脚力车，经过乡下
经过一个年轻人的身边
我们一言不发地
打完人间最隆重的招呼


有幻想的年轻人

他说我真美，美得让人晕眩
他还指出了我的瑕疵
并坦言对我抱有幻想

而此时，我正在丢一筐
有水果味的垃圾


失踪的小马驴

这些天，我丢失了一头赋予我
无限想象的小马驴．它从我眼皮底下
面无表情地走失

从那天开始，我的黑夜
暴躁，易怒，还染上了一种叫
抛物线的恶习


塞班回来

这样的错误，来不及预期
在这１２平方公里的小岛上，我并没有遇见
英俊的土著人

我的小船也没能如期驶进
塞班的春天．我的稻草人也一再迷失
太平洋的方向

所以，我来迟了
芳香殆尽．在五月的塞班提早接受了
夏天的事实，以及关于二战的
很多命题

他日，你若是经过
也许会捡到我丢在芒果树下的
五美分，它会告诉你
我象啄木鸟一样地
来过，如战俘般地
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