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好呢？
说我是畏惧墙壁的白痴
说我是本发霉的书籍
说我是只坐立不安的蚂蚁
说我是被种在后院的野蔷薇

你居然闻不出一朵花，怨恨的香


怨恨的香

我会和你擦身而过的，不是以云朵告别
天空的柔软，不是以雷声劈醒午后的
惨烈，不是以女人的姿态

要在柴火香暖的季节，要在丰衣足食后
要在稻花乡里，听西边的蛙声时
风吹来的沙砾有哈密瓜的消息

这怨恨的香啊，飘啊飘的
香飘飘


香飘飘

你一定不屑走单调的路
从南边回到南边的无聊，从午后到午后
的无耻，从你到我的无谓

可这一路香飘飘啊，香飘飘的
来吧，为我吃下这些白胖的石头，来吧
和我一起练习跳跳水
这跳不死的西湖泪


跳不死的西湖泪

忘掉我，折叠我，铲除我
你要做的就是这些，假装我只是肇事的
大蛇，在你的纸伞下
被安慰，被宠爱，被猜忌，被遗弃

啊，我这罪无可恕的大蛇啊
白手绢，白肚皮，白心肠
白素贞啊，白素贞


白素贞啊，白素贞

对不起，我喝过雄黄酒了
对不起，客官们解散吧
对不起，我将去拆毁龙宫和天庭
我要禽兽般地牺牲

我的百姓，我的子民
我爱，请你们学会逃遁术，隐身术
我要在他人的地盘发大脾气
发大水，发发小妖精的
情


他不回来

夜太黑，他走不回来
他走不回来的七月，必有隐情

譬如我剪不去迢迢山水
剪不出象模象样的爱情小说

却剪裁出桂花香前
那一池活不长久的残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