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她从一部脂粉小说，误入桨声灯影
误入秦淮深处，误入白日梦
来不及准备油纸伞，来不及在桥下
画上烟波江，来不及听闻
马蹄哒哒，来不及吃人间烟火
就在青石板上烙下了心事
行人踩一踩，她就蹙紧眉头
想起那个人，那个在宋朝失散的
小书生


二

她一叙事就冷漠，象七月的
局部地区，只顾盲目地发大水
怨恨被辜负的若干情节．很多往事凹陷
进去，说起风月，说起爱情，说起长江
和秦淮，说坍塌就坍塌了
说泛滥就泛滥，说干涸就干涸
说肮脏就肮脏了


三

她的黑夜贫瘠，学会了
吞咽山水，吃掉数百的公里数
她象只黑风筝，在午夜偷偷飞翔
所以，她坚硬或是软弱
都有好不了的伤痕
这还不算什么，终有一天
她会被撕裂，在青天白日下
在无数次痉挛之后


四

kiss 啊，kiss啊，kissing the fire
当玩火的孩子，厌倦了亲吻
那些漂浮的城市，一个有柳影的湖面
一条毫无鱼腥的秦淮河，将不再被深刻记起
kissing the fire
我已无法将你成功转移到苏区


五

当她重新走回，局促的小说
窗台外，已换了人间．那些原本可以
情深似海的文字，蒙上了厚厚的尘土
有人衣袂飘飘，回了丛林
谁也不知道她曾经叫
白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