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制幸福

九月干燥，有些词汇你不必提及
比如相爱和幸福
它让我想到墙角另类的紫薇
和昨夜委屈的星辰

它让我想到一阵疾驰的风
和一匹有春江花味道的马儿
在秋水为岸，为坡，为帐，为舍的黎明
染上奔跑的风寒

呵，它们停不下来，停不下来的悲壮
如这个被我写了三遍的九月
从父母写到爱人
再写到耻辱和背叛

写到有稻花乡的风，一遍遍地拂过这
伤心的湖面，写到一支憔悴的画笔
终于放弃想象．躺在无人处
一遍再一遍地回忆
星光下，有人落泪的表情


草率

这一切都是为我准备的，我的执意，我的正直
和我的负心，从来不是泥塑的，一如
这一夏努力攀缘的凌宵花儿，终于邂逅墙角
的失望和命运

我多么不情愿地说出＂草率＂
草率的行人，草率的年代，草率的士大夫们
草率地走过甬道，走过饥荒，走过
无人抵达过的村庄

我必是那草率中最急性子的
知风草．有无数香甜的梦境
最香甜处必有警钟


隐秘地图

这是我最不愿意提到的，好比一个好胜的人
输掉了百姓和战场，而这个人还在歌颂
敌人的神机妙算和无限伟大
你要知道，我只是山林间无路可走的困兽
和奔跑在他人股掌间的木偶
不可以失落，更不可以哭

要反省，从江南到江南地反省
从一串石珠子的情谊开始反省，从文字和生活背面
剜却心头肉，一刀一刀
切莫留有情面

切割后的疤痕，就是那一座座隐秘的城市
全城的人都在悲伤，我是城楼上
疯狂的看热闹的人
我还在至高点，看到你，我曾经的亲爱
衣衫褴褛地
落魄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