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茉纳,穿上你的大氅和你黑色的大木靴, 我们将象乘船似地穿过雾中去。 我们将到美的岛上去,那里的女人们 象树木一样的美,象灵魂一样地赤裸; 我们将到那些岛上去,那里的男人们 象狮子一样的柔和,披着长而褐色的头发。 来啊,那没有创造的世界从我们的梦中等着 它的法律,它的欢乐,那些使树开花的神 和使树叶炫烨而幽响的风。 来啊,无邪的世界将从棺中出来了。 西茉纳,穿上你的大氅和你黑色的大木靴, 我们将象乘船似地穿过雾中去。 我们将到那些岛上去,那里有高山, 从山头可以看见原野的平寂的幅员, 和在原野上啮草的幸福的牲口, 象杨柳树一样的牧人,和用禾叉 堆在大车上面的稻束: 阳光还照着,绵羊歇在 牲口房边,在园子的门前, 这园子吐着地榆、莴苣和百里香的香味。 西茉纳,穿上你的大氅和你黑色的大木靴, 我们将象乘船似地穿过雾中去。 我们将到那些岛上去,那里灰色和青色的松树 在西风飘过它们的发间的时候歌唱着。 我们卧在它们的香荫下,将听见 那受着愿望的痛苦而等着 肉体复活之时的幽灵的烦怨声。 来啊,无限在昏迷而欢笑,世界正沉醉着: 梦沉沉地在松下,我们许会听得 爱情的话,神明的话,辽远的话。 西茉纳,穿上你的大氅和你黑色的大木靴, 我们将象乘船似地穿过雾中去。 戴望舒 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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