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已不能坐在 公园的长椅上,看鸽群 环步于石像的周围了。 唯有雨滴 做了这里的散步者; 偶尔听见从静寂里喧起的 它的步伐之单调而悠长的声响, 真有不可却的抑郁 袭进你少年的心头啊。 沿着无尽长的人行道, 街树枝头零落的点滴 飘散在你裸露的颈上; 伸手去触围着公园的 铁的栏栅,象执着 倦于憎爱的妇女之腻指, 使你感到有太快慰了的 新凉…… 这是我的季侯…… 让我打着 断续而扬抑起 直升到空虚里去的 音节之漫长的口哨, 向一切无人走的道上走去…… 每当我想起了……初春之 过甚的浮夸,夏的傲慢的 炽烈,并严冬之可叹的 冷酷时,我愿岁岁朝朝 都挽住了这般的 含有无限懊丧的秋色。 乌黑的怨恨,金煌的情爱 它们一样的与我无关; 而对于生命的挂怀, 和什么幸运的热望呀, 已由萧萧初坠的残叶, 告知你以可信的一切了。 秋啊! 你全般灰色的雨滴, 请你伴着我──为了我 已厌倦于听取那些 佯作真理的烦琐的话语── 和我守着可贵的契默, 跨过那 由车轮溅起了 污水的广场,往不知 名的地方流浪去吧! (写于30年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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