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乌淑拉

Ⅰ
他的生日
他的死期
合成密码语言
他懂音乐
他懂得机械
数学
所有的技术
和其它
人说他靠自己的理智做事
其实
他是跟随自己的心意
他的心使他尝遍了各种滋味
他的显露的心
他太懂生活
他太恳切地笑
他活得太顽强
他的心攻击他
之后他变得沉默
而他离开他的爱
他离开了他的朋友
但没有失去牵连

Ⅱ
波力士玩弄生命
像其它的人作金钱的投机
玩着宪兵和盗贼的游戏
不作弊欺骗
而是像君子
像老鼠和猫
在日子的泡沫里＊
幸福的微光
像他玩着小喇叭
或是破心器＊
而他是个卓越的赌徒
他不断地延长他的死期
到次日
缺席时被判决
他清楚知道有一天
死亡会再找到他的踪迹
波力士玩弄生命
且跟她亲蜜
他爱这样
像他喜欢爱
作一个真诚的不幸的逃兵。

＊　波力士?维昂(Boris Vian)，法国著名作家及爵士音乐家，写作小说，诗，剧本，评论，翻译，唱歌，作曲，演电影，吹奏小喇叭。他生于一九二○年，一九五九年因心脏病遽发逝世。

＊《日子的泡沫》(L’ecume des jours)，乃波力士?维昂的名著。该小说的结局是：老鼠要自杀，请朋友猫帮忙：老鼠把头伸入猫口中，在行人道上。行人经过，踩到猫尾，猫合嘴，老鼠被杀。

＊　破心器(Creve-coeur)乃波力士·维昂在一部小说中创造的一种杀人的器具。

（Jean-Marie Schiff、陈瑞献合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