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舍
离都离了
断也得断
不断也得断

那院子里开过花
也曾繁盛一时
正是初夏
我亲手种下的各种藤蔓
青翠鲜嫩含苞待放

院子里阳光柔和金黄
那看房的母女
停在院子里不舍离去
我在开着灯的客厅明白地说
“别看院子好，客厅没有光”

过了深秋
那个繁花的院子
归于那对母女名下
我们借住着
看那花事衰败

大风起时
落叶。舞蹁跹
花骨已枯
花魂已散
阳光在立冬后
便不再光顾

现在我们搬离
我时常在想
要是在冬天
那母女一定不会流连

而我也会继续
在院子里种下花花草草


流行性感冒，与黑猫有关

第一场大风起
遇一只黑猫
在落叶里嬉戏
那时敏捷如我
漫展猫步
似怀春少女

我常常怀疑
黑猫真的不祥吗
为何遇见黑猫我就反复感冒
咳嗽好像长了根
害我每一次咳嗽
都要压着肚子
血与肉就这样
一点点从我身体抽离

现在我已经骨瘦如柴
如果不是有仪器作证
再有臃肿的羽绒服
恰到好处的掩饰

不然真要找到那只黑猫
叫她赔偿我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