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寨山睡了, 没有一丝鸟鸣。 一个王国的墓葬沉寂得太久, 斑驳了。 满地落叶与树枝, 都是大风吹散的矛钺。 与战事无关的烟火留下来, 饰纹爬满青铜的身体, 把远古红土高原上的民族血脉, 埋伏其中。 围墙里杂草和野花, 那些肆意的五颜六色, 成为后裔们身上的披挂, 两千年的译码。 抚仙湖水底的繁华, 缓缓浮出了水面, 古滇有国有家, 一枚黄金“滇王之印”, 在自己的姓氏上, 举起了曾经的江山。 近水而居的石寨,山似鲸鱼, 亘卧于滇池的浩荡, 谁能看见它的满腹经纶? 深埋的古滇国墓葬群, 已经没有呼吸。 我在两千年以后的造访, 与守山老人和一只癞毛小狗, 谋面阳光下的苍凉。 老人没有经纶,狗也没有, 一支长杆旱烟递过来, 那是最友好的招待。 却之不恭,只能不恭, 我不能承受, 如此强烈的潦草。 石缝里一朵黄色小花, 开得分外嚣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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