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坪坝是城市惟一的平地, 公园里的树绿得发冷, 即使披挂七月进来, 笑声也会冻僵。 有一段围墙豁缺了, 被重新堵上, 堵了又缺。 围墙不是一个人在堵, 围墙也不是一个人在拆, 堵墙的人拆过墙, 拆墙的人, 又把墙堵上。 残垣以外, 也是沙坪公园的景点。 一堵墙把它隔离开, 与环境不协调, 与时令不协调, 旧年的伤疤,犯忌。 墙内的草木, 花谢、叶落,有树枯萎。 墙外无人看管, 却不见狼藉和尘埃。 我在清明时节路过, 断墻开满鲜花。 比邻的教堂钟声哑了, 冰冷的十字架下, 年代失血。 一个裸露的坟场, 保存最为惨烈的完整。 一百颗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 在那年,在墙外, 封存了体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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