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没了踪影, 一只白色的公鸡,站在屋顶, 高过所有的山。尾羽飘落下来, 斜插在荷叶样的帽檐上,羽毛、羊绒 的轻,卸不下身份的重。 白马藏,与藏、羌把酒, 与任何一个“少数”和睦, 与汉手足,在远山远水的平武, 承袭上古氐的血脉, 称自己为贝。 世外的遥远在咫尺, 一个族群悄无声息的澎湃。 王朗山下的篝火、踢踏的曹盖, 在壁炉前巨大的铜壶里煮沸。 大脚裤旋风扫过荞麦地, 一个来回就有了章节。 黑色绑腿与飞禽走兽拜把子, 一坛咂酒撂倒了刀枪。 封存上千年的原始, 白马的姓氏, 已经不重要了。 白马寨,一面绷紧了的鼓, 白马人的声带,一根细长的弦, 鼓与弦的白马组合, 一嗓子喊过山,那是天籁。 流走的云,山脉交叉的经络, 都是自由出入的路。 吊脚楼、土墙板房里的鼾声, 有了天南地北的方言。 撩开雾帐,早起的白马姑娘, 一颦一笑,泼洒疑似混血的惊艳, 花瓣收敛,月光落荒而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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