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是鞋垫，是翅膀
明天我会择出自己的罪
遮住阳光
头上的绷带会被拆掉
旧有的骄傲同今天的谦卑爬一座山

我够软弱
这个缓慢的身体，杂念丛生的思想
借着冷兵器咣咣乱响
愿意让人们夸耀
而自己胸有成府地坐在火车上

我端着花盆歌颂泥土
打开门，关上门，世界变成虚无主义的影子
我相信神
我的相信出去觅食回来衔着树枝

谎言一步一摇，钩我鼻子
它学会放开，放开之后收网
它有九条命
使我更瘦，夏天皮包骨

无论多大也会热爱女人
热爱把我绑住
绑得死死，熬过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
什么是自由
什么是阶下囚

明天，烈烈扬扬
被人们吹来又洒在大麻上
五十年，仿佛一夜间消失殆尽
腐败挤进牙缝，嘴角撇成八字
暴饮暴食后，伤害爱的人

轰轰的海
我妒忌那些大开大阖，天才以及飞翔
一米六九加六十八公斤，我的生命就是数学题
我的困惑是天文现象
我的敬拜非常苍黄，它要去另一国度


我的软肋实在太多，
它经常受伤，有时痛得想变成爬行动物。
在墙上，在洞窟中一动不动，
动动就有灭顶之灾。
这时候，我只能把它贴在胸前，
我的胸怀有一口锅大。

它陪着我走了很远，
它说：你放不开手脚，
千百年，你的自由糊在一张黄黄的脸上，
你的粗糙剥下人皮。

远离我的岁月啊，
火车进站时的青春和血；
一块钢曾经炼得通红，
女人在里面灿烂。如果我说桃花比不上她们，
那些桃树就邀来山里的雾和驴车，
它们长年聚在一处……

任何人不能用任何理由阻止它们，
事情本身已经完成，
就像我们的孩子
长那么高
还没摸到一块云彩。

我们都是泥土捏的，
有上帝，也有上帝留下来的洪水，
从天而降，掉在更大的坑中，像压扁的水桶。
穷人更穷，富人更富，其他的更流氓。
噢，我的软肋！


你的短信果然这么短
捧在手里才一个字
明天它也许像鸟一样飞走，飞过草原

你的短信我都删了
不等存满，不等它们蜂拥进门

我看见它们骑马
我看见它们开始怕得要命后来变成女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