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巴尼亚插曲。露天电影 把我圈进羊圈。挤着挤着, 人肉仿佛回到了原样。 细瘦的胳膊上蚊子包成串, 而我的早恋比拉着的小手指还小。 生在北京,但十二岁前 我没见过不露天的电影院—— 不过这确实没什么好抱怨的,因为 一旦陷入抱怨,会显得历史 毫无教养。很多影子其实很正派, 所以 “第八个是铜像”。 我不觉得你会真想知道 我抬着的是不是影子,但我能感到 我的确被影子抬过。我申请 成立影子博物馆,但未获批准, 原因是过于风趣。和人性开玩笑, 浪费的最终是你自己的时间。 所以,在荒莽的巴山深处, 电影是我的圣经。而要理解这些, 得学会从时光中再次发明时间。 但回到另一面,我不得不说, 抱歉:我没有关于童年的记忆, 我只有朝向童年的记忆。 没错。就汉语的感觉而言, 很多情形中,探索要比摸索高级。 比如在我的情形中,每个探索 都必须像丧钟为谁而鸣,而每次摸索 都必须围绕炉火为谁纯青。 举个例子吧:我探索 伊斯梅尔.卡莱达 就像汉语反过来摸索我的记忆; 但其实,从我身体里借走的东西, 我并不想语言再归还给我。 结束时,窗外的雨声表明, 淅沥谐音洗礼,本身就已是很好的礼物。 ——赠赵卡 注:诗的题目“我现在有理由认为一切都是……”,取自阿尔都塞的回忆录《来日方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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