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量避免 谈论时间。那么,谈什么? 星期一,我们忙碌, 星期二忙碌, 星期三。一个星期一个轱辘。 年轻时候,我总是出差,每次都是 同一个地方。两地相似,仿佛仅仅 穿过了一层玻璃,让人心灰意懒。 这是关于距离的 年轻人的体验。(服用过摇头丸, 请看他的反应。) 此时谈音乐性,谈回旋,一个在乡野中 游荡惯了的乡下人在旋转大厅里,他不相信 爱因斯坦和过于渲染肢体的演说家,只相信 自己的手和脚。一阵肉的麻木 和一丝骨头的麻酥酥,就像清晨和傍晚, 中间没有时辰。 有一天,我在杂物堆里 发现了一部旧婴儿车,(小时候我坐过, 那时我又小又矮,浪费了许多衣料。) 它的一个轮子少了轮辐,木把手 歪向一边,推起来有些吃力。我把它送给 另一个残疾儿。 朋友们为一个话题而苦恼,但晚上 又是必要的。女人来了,换话题吧,即使 不划算。(美元兑比索。聪明人和我。) 比如说,一个在美元的环境中长大的女人, ——会长成什么样子?她的梦想。 一个监狱中的女人, ——总是蹲着的姿势,她的灵活性。 一个每天在电梯里上上下下无数次 不感到疲倦的女人, ——喜欢咣当咣当不喜欢叮当叮当, 喜欢骆驼不喜欢大象。 了解她们的想法,对于你, 很重要。谈她们,不拘形式,不去管 身材中胸脯、腰、大腿的比例。 你我之间,就常常用 这样的方式来活跃气氛。(用棉球吸水, 膨胀之后,再往空中抛。) 心里堵得慌,谈话便 莫名其妙。你看你看,胡子眉毛, 言语中的草绳子和尼龙绳子, 矮房子,铁皮房子。 过去我给人写信,我写,某某你好,接下来 不知从何说起。现在发Email, 更简单,借口打字慢,一般不超过一百字。 抱歉老朋友,我写下“你好”、“你好吗” 并不表示我多么惦记你。 有人问我:你对时间怎么看? 我总是回答:去你妈的。我不愿 天天站在屋顶上,看灰尘麻雀星星。 (不外乎这些灰尘麻雀星星。) 你想啊,一只卷毛狗,在蛇堆里,左脚 右脚地跳跃。蛇之滑腻,狗之皮毛。 我见过一些 被人从家里 赶出来的家伙,尤其是 一个老家伙,被更老的父亲。提着找不见裤带的 宽松裤子望着挂在街口上方的大月亮而嘟嘟囔囔。 2009.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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