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起笔来,要叙一段故事。未下笔之先,先把这件事从头至尾想了一遍。这段故事,叙将出来,可以叫得做写情小说。我素常立过一个议论,说人之有情,系与生俱生,未解人事以前便有了情。大抵婴儿一啼一笑都是情,并不是那俗人说的"情窦初开"那个"情"字。要知俗人说的情,单知道儿女私情是情;我说那与生俱来的情,是说先天种在心里,将来长大,没有一处用不着这个"情"字,但看他如何施展罢了。对于君国施展起来便是忠,对于父母施展起来便是孝,对于子女施展起来便是慈,对于朋友施展起来便是义。 可见忠孝大节,无不是从情字生出来的。至于那儿女之情,只可叫做痴。更有那不必用情,不应用情,他却浪用其情的,那个只可叫做魔。还有一说,前人说的那守节之妇,心如槁木死灰,如枯井之无澜,绝不动情的了。我说并不然。他那绝不动情之处,正是第一情长之处。俗人但知儿女之情是情,未免把这个情字看的太轻了。并且有许多写情小说,竟然不是写情,是在那里写魔,写了魔还要说是写情,真是笔端罪过。 我今叙这一段故事,虽未便先叙明是那一种情,却是断不犯这写魔的罪过。要知端详,且观正传。"
《孽海花》的主要内容把故事和真实结合在一起,塑造个人与社会历史命运更紧密结合的人物,把小说提高到历史哲学的地位。作者在文中更注重表现诸多政治事件的内在联系及其发展趋势。诚如作者自云:"这书写政治,写到清室的亡,全注重德宗和太后的失和,所以写皇家的婚姻史,写鱼阳伯、余敏的买官,东西宫争权的事,都是后来戊戌政变,庚子拳乱的根源。" 小说尤其突出地表现了旧式封建士大夫的必然没落。这里面人他们颇有文化素养,论金石,谈考据,一派高雅斯文气象,却大都不堪承当大事。如中法、中日战争数回中那两位徒托空言、终无大用的书生庄仑樵与何珏斋。云卧园名流雅集中的翰墨场中怪杰李纯客,自鸣清高,疏狂傲世,其实却还是十里软红尘中的名利客。揭露这过渡时代中持守旧文明的"士"完全无助于挽救天朝上国的沦落,是此书的重要内容底蕴之一。
著名的人类学家莫德收到一封信,写信者称发现了一个叫做“三海妖”的南海小岛。岛上的土著人与世隔绝,形成了独特的文明和社会制度。于是她率队到这伊甸园般的小岛上进行考察。一行十人中有她的儿子与儿媳,有放荡不羁的摄影师,有女精神分析专家,有逃避生活的单身汉,也有终日担心红颜易老、过去为舞女、现为亿万富婆的赞助人……六周的考察和两种文明的碰撞,在这些考察队员中引发出各种各样的矛盾,在两种生活方式的面前,他们将不得不作出抉择。 《三海妖》讲述的是一个岛国。在一群优秀的科学家们进去之前,无人知晓。在他们走了之后,还会无人知晓。咳,除了华莱士和他笔下的人物们。本来就无人知晓。 他一封信、一封信、一个人物、一个人物、一个场景、一个断面地切近虚假的真相。他讲了一个多数人类之外的婚姻、性等生存模式。当然,还有如厕。单单说说男女通用的公厕,就足以说明一切了。那个岛国的行为对那些人类精英的代表说,让文明见鬼去吧。华莱士觉得岛国更先进和文明,超出了美国模式的一大截。还有华先生笔下的那些正直热情善良勇敢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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