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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三朝北盟会编·卷六十一

      靖康中帙三十六。

      起靖康元年十一月一日壬戌,尽六日丁卯。

      十一月一日壬戌朔夏人限怀德军守臣刘铨通判杜翊世死之。

      遗史并幼老春秋皆曰:先是十月夏人攻怀德军通判杜翊世御退之是月夏人再寇怀德军潜穴地道以贯城中凡十数处是日曛黑众穴洞彻贼(删此字)蚁缀而升城中惊骇翊世大呼蹀血鏖战以疲兵千馀当贼数万自度必败即纵火悉焚刍廪帑藏黎民心逃贼尽入官军歼焉贼胁翊世使降翊世瞋目叱之义不受辱遂火其室举家毕死於烈焰中翊世解红罗带自缢死建炎元年八月泾原路经略以闻赠五官与恩泽十资以所居为忠义坊。

      刘怀德死节录曰:靖康元年秋五路之师率皆勤王阙辅一空夏人乘虚遣太子及其国相李遇昌诱三瓜诸部兵合二十馀万人寇怀德军经略使席贡念怀德为要冲之地择威望可能当贼者咸曰:瓦平寨第一正将刘铨忠愿得士心。若欲当贼非斯人无可用繇是牒铨知怀德军铨素以忠略闻自负其才可以立功即日捧檄就道冬虏(改作夏)人素闻铨之名不敢为易与计屯兵绵亘数十里而围之怀德城薄以卑兵少而食不足铨甫至怀德昼夜修城为战守之备军民亦喜铨莫不愿尽死力铨激昂自。若戒将士以忠义节当死守以报国贼攻城之具智巧百出铨悉以术破之贼技不能逞月馀残杀夏人以万馀人太子惧谋於遇昌欲退遇昌曰:城中纵矢石无多数度亦无继然连诸总后珍不能下一城益示弱会城中矢石尽时天大寒铨教人团泥沃以水黎明成泥冰用击虏(改作敌)遇昌见之喜谓太子曰:果无矢石矣。铨谍知之乃破墙发机石以疏其谋而遇昌攻愈急有户掾张庭珪遽抚榻云:可再守否不。若降铨大怒曰:掾心已负国矣。是难与共事趣牵出斩之众皆股栗无不以一当百效用有程进者夜缒城出降悉告遇昌粮尽危迫状遇昌乃拥进近城使以好言招铨降铨阳谓进曰:尔可独来壕上与语因谬言所以遣进劫遇昌之意颇泄其语令夏人微闻城上从而鼓噪遇昌疑惧即下城斩进督人旁外壕穴地以入铨亦於城中凿井以应之置刍茭井中觇之贼不得前遇昌更凿八隧多置旗帜乱铨之觇察。又及旬日虏(改作敌)知铨矢尽食绝外攻愈急矢石交下如雨通判姓杜者不记其名出以告铨悉如庭珪之言铨不答杜知其不可退而自经铨处死之志巳决略不少改谓众曰:丈夫一身故不难逃其如败国事之诛天地临之在上焉可苟免是时众寡之势既巳不敌饥饱之力。又。且不相侔是夕大雪晦暝城之西北隅陷贼众蚁附而上达旦城中虏(改作敌)骑布满於前後守陴者犹死守不敢乱铨集老弱民纳小城守贼攻之三日铨度力不支乃聚焚府库环牙兵为三萜出战谯门中时十一月十五日也。初城破铨欲自裁已为虏(改作敌)所执太子遣人扶伤置於别室谨其护视。且致意将官铨铨骂曰:死狗我顾肯降贼(改作汝)耶趣杀吾吾。若不死决不贷汝也。遂遇害建炎元年诏恤其忠赠武翼大夫官其子侄铨字子平濮阳人唐文。若书其录後曰:曲端拜大将军返而喟曰:使刘子平在端安敢居此即其言以求子平为人不可得今见所录子平忠节。若此而後知端之言盖有以也。呜呼世巳叹端不获毕其志力而端。又推而叹子平则天下後世之叹。又无时而巳也。夫出而事君生则无负死而英雄奇杰犹有以相服如子平者几人也。耶。

      李。若水归自粘罕(改作尼堪)军前。

      初朝廷遣李。若水使金国山西军前请以租赋赎三镇及。若水到榆次见粘罕(改作尼堪)时太原真定已陷租赋不能赎三镇乃还朝。

      粘罕(改作尼堪)攻泽州守臣高世由以城降。

      五日丙寅王云:自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军前回次於相州。

      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遣王云:回京师奏事云:驰驿至相州语知汪伯彦曰:金人情状甚乖本州宜多积粮斛预作备御计云:窃闻虏(改作敌)寨人语言此回渡河至京城下恐须盘薄至来年夏初回师云:丁甯辞去。且云:亦以此白磁守宗泽巳而泽果谓云:奉使卖国徒与金人张大声势以此奏闻乞勿信云:说。

      王云:归具言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索冕辂徽号等朝廷从之诏太常礼官集议金酋(改作主)徽号。

      封氏编年曰:是日诏略曰:金人来请徽号及冕辂朕以生灵之故举而与之夫名之与器以寓生杀之权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故曰:鱼不可脱於渊国之利器不可以示於人示人。且不可况弃与之乎!与之矣。则彼将以号令我我何所恃《庄子》谓斗斛以量之权衡以称之符玺以信之仁义以矫之然而窃者为诸。

      侯诸侯之门仁义存焉故揭诸侯窃仁义并斗斛权衡符玺之利者虽有辂冕之赏不能劝斧钺之诛不能禁窃之者尚如此今乃举而与人复何以制乎!,或曰:姑纾目前之祸是大不然也。曾未纾祸适所长祸何以庇生灵也。。若王莽篡汉而求借玺元后拳拳不忍与班固以谓妇人之仁朝廷与之徽号冕辂曾不思元后之仁乎!。

      吴革使陕西集兵讲议武备。

      吴革登对上问割地利害革曰:金人有吞箭之誓必(下添深字)入寇(删此字)矣。乞措置边备起陕西人为京城援不复议和遂差革使陕西勾兵委同诸帅讲议武备。

      六日丁卯娄宿孛堇(改作罗索贝勒)自平阳分兵一由郭山一由冀城赴粘罕(改作尼堪)怀州之约。

      粘罕(改作尼堪)陷怀州守臣霍安国死之通判林渊铃辖张彭年都监赵士谔张谌于潜统领沈敦张行中同时被杀。

      范仲熊北记曰:乙巳岁秋平阳府就粮义胜军刘嗣初反杀掠居民转至怀州城下兵马铃辖与两队将与之战属沁水暴涨官兵不利铃辖及两队将皆战死朝廷大发兵击之嗣初遁归云:中九月末中奉大夫直秘阁霍安国知怀州安国尝为燕山府路转运判官颇习边事数与同官言金人必为朝廷患此州亦不可不备乃计度增其(删此字)城濬濠缮治器甲。又言安国在燕山时郭药师尝言欲自有燕山之地不烦朝廷置帅诸同事不以为然而安国深然之乃具以奏坐此放罢幕府怃然以为不至。若此也。十月间河间府转运司牒怀州云:金人聚兵南来令怀州防备人皆云:州去边境千里而远,岂能遽至此十二月童贯自太原府回行李甚匆遽参议官节度使范讷翰林学士宇文虚中中书舍人王云:皆夜过怀州虚中昔与安国善而劝安国为备甚切会朝廷遣签书枢密院路允迪使於金国割三关四镇之地允迪至怀州盘桓数日传闻金人知允迪出使必欲见允迪而後止怀州士民数千人叩閤请允迪允迪至高平粘罕(改作尼堪)退过北关太原城守未破也。朝廷以知枢密院李纲为宣抚使督诸将救太原。又以资政殿学士刘为宣抚副使中大夫直秘阁范世雄为宣抚判官兼参谋徽猷阁待制枢密院都承旨折彦质为宣抚司勾当公事参议官四人京畿提刑王以甯员外郎裴廪直秘阁沈琯宣议郎执中主管机宜文。

      字三员枢密院编修邹柄田亘朝奉郎韩干办公事主管文字官赵楠赵戬张叔献陈汤求梁泽民张牧。又以武功大夫防御使解潜为制置使以种师中统西番人马以许孝烈为前军统制既而朝廷召李纲回以折彦质为宣抚判官。又进折彦质为龙图阁直学士宣抚副使十月怀州官因见彦质彦质曰:抚司兵马久在城里困倦甚矣。一两日欲去西山下排对少令意思舒豁次日遂行去州二十五里正在太行山下逢李。若水自大金奉使回屏人密语至夜还镇仲熊请见彦质忽曰:今日有圣旨来说更不差大河守御使只令彦质一面主管仍访闻河阳大扰令彦质往彼抚定见说河阳人情惶惑过如怀州彦质须索自去次日遂往河阳仲熊往见知州霍安国云:番人来也。折彦质已走了安国曰:待奏劾此人兼怀州有粮有器甲未便打得破。且大家同共上城分地分守御次日早闻门外市人闹云:番人来也。仲熊使人往探云:安抚指挥已开了城门少顷知河内县赵士傅归仲熊访之士傅出见云:番人来也。为之柰何仲熊问何以知之士傅云:城上送将牒来云:先锋都统勃极烈(改作贝烈)仲熊遂往北城上见安国坐间见金人差泽州书吏一人来下文字前面说大金有道中国背盟数百言兼说已降了晋绛令怀州速降安国云:如何回答即遣仲熊行须臾一燕人来相揖少顷有三十馀骑来相揖仲熊问其师来之意其人语言不逊令一燕人译语云:南宋背盟我所以来我大金皇帝有一统天下之志国相英雄今。又以取了太原晋绛你。且看太原犹自取了则怀州何劳攻也。你但说与知州令将状来往见大都统娄宿孛堇(改作罗索贝勒)令人传译其所说大率略同。又问仲熊一一叙述内有燕人云:是做唐鉴者孙子也。。又问与范仲淹是甚亲遣归云:来日与州主商量了辰巳间却不出来时便攻打城也。次日仲熊缒城而下见娄宿孛堇(改作罗索贝勒)问曰:曾将得降状来否仲熊云:不曾将来孛堇(改作贝勒)曰:何故不肯拜降仲熊云:彼此臣子须各自理会假使大金使一个臣僚守一城下撞着别国兵马便以城降以为如何。若怀州不曾得大宋皇帝文字却便归降恐国相闻知亦非所喜孛堇(改作贝勒)却喜曰:说得是也。我更不攻打怀州仲熊云:虽是都统不肯攻打怀州却恐後队不知告觅一文字孛堇(改作贝勒)曰:我大金国不使文字只一人传一箭与後队曰:令不要。

      打怀州。又令送仲熊归霍安国即时具事实申奏朝廷不见回报仲熊既归之後次日。又闻粘罕(改作尼堪)已过隆德府霍安国遣仲熊迎见粘罕(改作尼堪)说以弭兵仲熊至西山离怀州约三十馀里逢见粘罕(改作尼堪)仲熊云:两朝巳结盟好誓不相攻不虞国相元帅远屈台旆以至於此,必是与中国有商量者(改作之)事大军所至百姓未晓如有所谕乞说与仲熊却令怀州安抚使霍安国奏知别差近上臣僚来理会粘罕(改作尼堪)云:更有甚事理会尔南宋上皇数年前遣人自海上与大金结盟共灭契丹当时元约九州土地人民归你南宋子女玉帛归我大金及至各自兴兵你南宋并不曾收得九州却是我大金取了燕山府为这已前盟约将土地人民一齐交割与汝是我有大恩德於汝南宋也。你既无以谢我遂将营平两州户口都在你南宋界里我为见百姓父母妻子离散情实不忍使移檄去向南宋取两州户口你南宋都不发遣亦无回文不肯依约无柰兴兵是时却是我先兴兵来及至汴京城下你上皇便不做却教太子为主见我兵势惧见攻破遂差使人将三关四镇之地献与我大金我信是实头言语便引回去更不使掠是我。又有大恩德於你南宋也。你南宋却背盟约密谕三镇坚守不附。又召天下兵援太原我今日所以再兴兵师出不可谓之无名我本待一齐都要你南宋土地。又为大金皇帝圣旨教。且以见流黄河为界你怀州合是我大金抚定去处便合归降我本欲便进兵。又为州县须要人民。若纵兵多杀虫剂人民则坏了州县你与我主恙怀州知州。且早来降保全家属人民仲熊对曰:元初大宋皇帝与大金皇帝结盟时本州只不曾承得文字以黄河为界乞差人至大宋皇帝处理会粘罕(改作尼堪)曰:更,何须差人去理会我大金兵马如此如今去便打破汴京捉你赵皇帝来也。仲熊对曰:如此却非所望於国相也。况是彼此大国胜负未可知假使真如国相之言则非大金之福粘罕(改作尼堪)曰:为甚却不是大金之福仲熊云:如今便一一如国相所说。若是赵氏为君则大金可以保岁币必不肯更有不相承顺之事。若废了赵氏为中国之地必须中国人做主有人真情为兴兵夺得则是创业之主与大金初无契分亦无恩义相临必不肯将岁币与大金亦不肯割三关四镇自此岁岁用兵几时是了期不过有人去国相处道讨虏所获多於岁币国相试。

      仔细思量此岂是忠言讨虏得万万是他人自将去国内久用兵民心怨恨国相任其责不如受岁币安稳为大以仲熊所见不。若与大宋皇帝商量将三关四镇归大金每岁更添岁币其馀事宜足可评泊粘罕(改作尼堪)曰:也。得与我三关四镇每岁更与岁币二百万来你。且恁地差人去大宋皇帝处说我。且留军在怀泽之间等你回报已前发去者(改作之)先锋难为未见次第便却唤回待指挥教与不得胡(删此字)乱杀人教仲熊赍回文与霍安国说此意霍安国即时详悉具状申奏朝廷既十八日回报不至番人遂於城下治攻具怀州。又遣秀才六人往见粘罕(改作尼堪)问曰:范仲熊所说及此中文字是霍安国不曾奏去是赵皇没文字来六人皆云:奏去十八日示有回报粘罕(改作尼堪)大怒奋身而起曰:为道是范仲熊小官没人主张言语不足听不道是我交将我文字去你南宋恁地无信行从今日以後更有文字来我也。不信差使人来我不见你。且说与州主一任你们忠孝出战亦得守城亦得我只是不住手攻打也。须要六人遂归霍安国以仲熊知虏(改作敌)虚实即差仲熊都大主管军马是时方得隆兴府路安抚使张有极於隆德府未破时发来怀州蜡书云:金人於南关冲散董恩人马迤逦前去过隆德府关报怀州为备时番人在城下日夜攻打初用云:梯敌楼上用神臂弓偏架女墙上用斩马刀大斧每有番(改作敌)人上来辄斩之云:梯既不能上乃使鹅车洞子状如数间屋皆以生皮裹了下面藏数十人执锹钁掘城於鹅车洞子用小梯欲登城。又为城上人以草燃火放火礟烧小梯及烧打鹅车洞子开陷板於夜。又磊石磊木用金汗及热汤烧灌既使不得鹅车洞子乃立礟座数址初放入撒星礟其大如斗城上人於敌楼上排大枋堆尺馀粪土上面结大索网。又括民间青布帐幕以御礟而番(改作敌)人先用火礟延烧青布幕及索网放虎蹲大礟九稍其大如七八斗栲栳每一礟到城索网粪土大枋楼柱皆破城中人甚惧霍安国令仲熊夜募锐士二百馀人缒城劫寨约到寨杀人放火叫九州汉儿反使其阵乱因烧城下礟坐既下城见无数番人马军连路极难行至三更向尽到礟坐下先使十馀人放火而阵不乱遂硬相斗各有杀伤展转得出比明得缒城而上者二十四人仲熊方往见霍安国忽城上有人叫云:东南上有白旗子来是朝廷救兵来。

      霍安国急令仲熊排人马欲开北门而番人巳打散城上兵城上立十数黑旗子准备将领王美投濠而死仲熊乃率千人与之巷战民兵散去仲熊被擒见敌楼上张纸伞一柄监军骨舍(改作乌舍)郎君坐其下令人传译云:何故不晓逆顺抗拒王师仲熊曰:仲熊是赵皇臣子奉安抚司指挥来将兵才微兵薄分甘一死监军曰:尔怀州久劳王师本合一齐巢除我为爱惜生灵不欲按以军威据军士之意则要下城虏掠你可仔细说与百姓既而怀州万馀人至城下皆称云:救范机宜去来。又高声叫云:机宜放心。若动著官人後百姓与官人报雠监军使人传令曰:不消如此。又谓仲熊曰:节制不在你非你之罪可贷命愿乞一死监军曰:我大金人说话一句是一句不似你南朝说话没凭据既贷你命只是贷你命更无他公事你。且归去为我唤取州主来同见国相仲熊遂回往州衙寻霍安国不见。又去城北道风楼上寻霍安国亦不见盖已为金人所擒。又押仲熊去再到骨舍(改作乌舍)前见知泽州高世由通判吕民中皆同坐骨舍(改作乌舍)先曰:安抚已捉得也。天色已晚你。且去明日见国相遂令监守次日天未明都捉去见粘罕(改作尼堪)出南门约行二三里有三座寨其中寨粘罕(改作尼堪)坐银交椅皆(删此字)令怀州官立其前先引第一行知州通判铃辖都监部队将鼎沣路将鼎沣路步队将共作一行次州官一行次监官一行次县官一行粘罕(改作尼堪)使番官传令曰:你许多人是谁最不肯降霍安国云:是宋朝守臣霍安国率众不降。又问第一行诸军曰:是州主不降是你们都不降皆说某等与知州一般皆不肯降。又令於东北望大金拜降霍安国云:安国是大宋之臣不曾得赵官家文字如何拜降粘罕(改作尼堪)令引过尽去衣服用索执缚。又令高尚书说与其他人曰:你们都是小官不关你事亦不要你降各赦罪。又令传过鼎沣路将官来其鼎沣路将校到粘罕(改作尼堪)前皆叫云:不是某等不降都是霍安国范仲熊不降其范仲熊曾领兵出战粘罕(改作尼堪)乃传令曰:叫范仲熊遂於县官行中拖出剥去衣服缚丁问曰:元来是你不肯降仲熊对曰:仲熊是赵皇臣子岂敢便降。又传令曰:你全不怕我军令为甚仲熊对曰:仲熊昨日已蒙监军郎君贷命云:大金国一句便是一句贷了便更无他公事恃此所以不怕粘罕(改作尼堪)乃笑曰:难当难当。又传令曰:范仲熊已贷命可赦罪乃命知。

      州霍安国奉议郎通判林渊武功大夫济州防御使兵马钤辖张彭年武经郎都监赵士谔敦武郎都监张谌修武郎都监于潜保义郎统领鼎沣兵马铃辖沈敦秉议郎同统领鼎沣兵马张行中及南兵部队将五人同时被害提举河东路常平朝奉郎郝愉司录奉议郎刘汝贤承直郎司户曹事向咏修武郎司仪曹事郑道冲修职郎司兵曹事王说从事郎司刑曹事王舍承议郎教授王与权迪功郎修武县主簿侯从从政郎河内县主簿马亚承节郎市易务宋之祥迪功郎六曹掾张恩义皆乞降宗室朝奉郎知河内县赵士傅承直郎司士曹事赵公誉忠训郎监酒赵不怠保义郎添差监酒赵公(阙)忠训郎监市易务赵子韩忠训郎监仓赵不藏并过河金人坚要仲熊拜降乃使之他居绝其粮食正是大雪并无盖卧身上雪厚一二尺饥则吃雪或拨雪取土中蔓菁根食之如此七日偶燕人见怜之曰:此是忠孝之人可擘画物事与吃或袖熟牛肉烧饼等见遗遂得不死一日骨舍(改作乌舍)呼仲熊至其寨中问曰:闻得你读得书多今问你两事一则问韩信用兵人才高下二则问刘景升孙策何以不能成功仲熊对曰:韩信才亦不高故必设计。若才高则不假诈谋无与为敌惟其才不高故必设计然後能取胜如水上沙囊木{〈貝貝〉瓦}背水阵之类是也。刘景升孙策虽天资英勇然器轻无君人之体所以无成骨舍(改作乌舍)闻说大喜亲屈膝劝仲熊饮酒。又以宣政殿学士宿弥离勃极烈(改作济苏摩哩贝勒)官诰一道授仲熊仲熊。又力辞以义不敢受骨舍(改作乌舍)与粘罕(改作尼堪)至相得而骨舍(改作乌舍)才尤高自阿骨打(改作阿固达)在日三人用事未尝中覆每有所为便自专阿骨打官司改作阿固达)每抚其背曰:孩儿们做得事必不错也。一切皆任之以至出诰敕命相皆许自决国中事无大小非经此二人不行至於兵事骨舍(改作乌舍)。又专之粘罕(改作尼堪)总大纲而已骨舍(改作乌舍)年长於粘罕(改作尼堪)约年五十馀岁粘罕(改作尼堪)庚申生罕(删此字)少兄事骨舍(改作乌舍)。且甚重之与二太子颇不相得盖二太子以贵粘罕(改作尼堪)骨舍(改作乌舍)以才自高不肯相下云: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六十一校勘记。

      黎民尽逃贼尽入(一作黎明贼尽入)诱三爪诸部兵合二十馀万入寇(爪误作瓜入误作人)以万馀人(以应作己)可再守否不。若降(一作可守则守否不。若降)乃聚众焚府库(脱众字)起陕西人马(脱马字)粘罕陷怀州(至)同时被杀(此条应接上文作另行低一格误)属沁水暴涨(沁水一作沙水)

      便移檄去(便误作使)更不侵掠(侵误作使)所以再兴兵出师(误作师出)难为未见(难应作虽)须臾六人遂归(臾误作要)及礟打鹅车洞子开(礟误作烧)比明复缒城而上者(复误作得)张紫伞一柄(紫误作纸)仲熊对曰:仲熊愿乞一死(脱仲熊对曰:六字)。且范仲熊曾领兵出战。(且误作其)乃使之他居(他字一作苦地)皆相许自决(误作相皆)。



    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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