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启辅助访问
  • 第058回 陡发财一朝成眷属 狂骚扰遍地索强梁

      原来恽老亨用力过猛,他当着盛怒之下,巴不得这一下就要结果了他的儿子。咸水妹抢过来双手往上一接,震伤了虎口,不觉喊了一声“嗳呀”。一面夺过了桑木棍,忙着舀了一碗茶送过来。又去松了恽来的绑。方才说道:“这点小事,何必动了真气!老爷不要气坏了自己,我还有说话商量呢。”这恽老亨一向在乡下耕田,只有自己叫人家老爷,那里有人去叫过他一声老爷的呢,此刻忽然听得咸水妹这等称呼,弄得他周身不安起来。然而那个怒气终是未息,便说道:“偷了许多银纸还算是小事,当真要杀了人才算大事么!阿姑你便饶了他,我可饶他不得!此刻银纸交还了你,请你点一点,我便要带他回去治死了他,免得人家说起来,总说我恽老亨没家教,纵容儿子作贼。”说着,又站起来,挥起拳头,打将过去。

      咸水妹连忙拦住道:“老爷有话慢慢说。等我说明白了,你就不恼了。”说罢,便把上岸遇见恽来的事,从头说了一遍。又道:“我因为看他为人忠厚,所以十分信他敬他。就是他拿了这五百多元,我想也未必是他自己起意,必是有人唆弄他的。他虽然做了这个事,到底还是忠厚。若是别人,既然开了我的铁柜,岂有不尽情偷去之理。就是银纸,一起放着的,也有十二三卷,他只拿得两卷,还有多少钻石、宝石、金器、首饰,都在里面,他还丝毫没动。这不是他忠厚之处么。所以我前天回来,看见铁柜开了,点了点钱,只少了五百多元,我心中还自好笑,这个就象小孩子偷两文钱买东西吃的行为。我还耽着心,恐怕他惧罪,不知逃到哪里去,就可惜了这个人了。难得老爷也这般忠厚,亲自送了来。我这一向本来有个心事,今天索性说明白了:我从十八岁那年,在这里香港做生意,头一个客人就是个美国人,一见了我就欢喜了,便包了我,一住半年。他得了电报要回去,又和我商量,要带我到美国,情愿多加我包银。我便跟他到美国去了,一住七年,不幸他死了。这个人本是个富家,他一心只想娶我,我也未尝不肯嫁他;然而他因为我究竟担了个妓女的名字,恐怕朋友看不起,所以迟迟未果。他却又不肯另娶别人,所以始终未曾娶亲。他临死的时候,写了遗嘱,把家财分给我二万,连我平日积蓄的也有万把。我想有了这点,在美国不算甚么,拿回中国来,是很好的一家人家了,所以附了公司船回来。不想一登岸便碰了他。见他十分老实可靠,他虽然无意,我倒有意要想嫁他了。我在外国住了七八年,学了些外国习气,不敢胡乱查问人家底细;后来试探了他的口气,知道他还没有娶亲,我越发欢喜。然而他家里的人是怎样的,还没有知道,此刻见了老爷也是这等好人,我意思更加决定了。

      但不知老爷的意思怎样?”

      恽老亨听了,心中不觉十分诧异,他何以看上了我们乡下人。娶了他做媳妇,马上就变了个财主了。只是他带了偌大的一分家当过来,不知要闹甚么脾气。倘使闹到一家人都要听他号令起来,岂不讨厌。心中在那里踌躇不定。咸水妹见他迟疑,便道:“我虽然不幸吃了这碗饭,然而始终只有一个客,自问和那胡拉乱扯的还不同。老爷如果嫌到这一层,不妨先和他娶一房正室,我便情愿做了侍妾。”恽老亨吐出舌头道:“我们乡下人,还讲纳妾么!”咸水妹道:“那么就请老爷给个主意。”恽老亨还自沉吟。咸水妹道:“老爷不要多心。莫非疑心到我带了几个钱过来,怕我仗着这个,在翁姑丈夫跟前失了规矩么?我是要终身相靠的,要嫁他,也是我的至诚,怎肯那个样子呢。”恽老亨见他诚恳,便欢喜起来,一口应允。咸水妹见他应允了,更是欢喜。只有那恽来在旁边听得呆了,自己也不知是欢喜的好,还是不欢喜的好,心里头好象有一件东西,在那里七上八下,自己也不知是何缘故。

      咸水妹便拿了两张银纸给恽来,叫他带着老子,先去买一套光鲜衣裤鞋袜之类,恽老亨便登时光鲜起来。又叫了裁缝来,量了他父子两个的衣裁,去做长衣。因为恽老亨住在这里不便,又买了一份铺盖,叫他父子两个,先到客栈里住下,一面另寻房屋。不到两天,寻着了一处,便置备木器及日用家私,搬了进去。择了吉日迎娶,一般的鼓乐彩舆,凤冠霞帔,花烛拜堂,成了好事。那女子在美国多年,那洋货的价钱都知道的,到了香港,看见香港卖的价钱,以为有利,便拿出本钱,开了这家洋货店。

      我打听得这件事,觉得官场、士类、商家等,都是鬼蜮世界,倒是乡下人当中,有这种忠厚君子,实在可叹。那女子择人而事,居然能赏识在牝牡骊黄以外,也可算得一个奇女子了。

      勾当了几天,便回省城。如此来来去去,不觉过了几个月。有一天,又从香港坐了夜船到省城。船到了省河时,却不靠码头,只在当中下了锚,不知是甚么意思。停了一会,来了四五艘舢舨,摇到船边来;二三十个关上扦子手,一拥上船,先把各处舱口守住,便到舱里来翻箱倒匣的搜索。此时是六月下旬天气,带行李的甚少。我来往向来只带一个皮包,统共不过八九寸长、五六十寸高,他们也要开了看看,里面不过是些笔墨帐单之类,也舀了出来翻检一遍;连坐的藤椅,也翻转来看过;甚至客人的身上,也要摸摸。有两起外省人,带了家眷从上海来,在香港上岸,顽了两天,今天才附了这个船来的,有二三十件行李,那些扦子手便逐一翻腾起来,闹了个乱七八糟。也有看了之后,还要重新再看的;连那女客带的马桶,也揭开看过;夜壶箱也要开了,把夜壶拿出来看看。忽然又听得外面訇的一声,放了一响洋枪,吓得人人惊疑不定。忽然又在一个搭客衣箱里,搜出一杆六响手枪来,那扦子手便拿出手铐,把那人铐住了,派人守了。又搜索了半天,方才一哄而去。

      我要到外面看时,舱口一个关上洋人守着,摇手禁止,不得出去。此时买办也在舱里面,我便问为了甚么事。买办道:“便是连我也不知道。方才船主进来,问那关上洋人,那洋人回说不便泄漏。正是不知为了甚么事呢。”我道:“已经搜过了,怎么还不让我们出去?”买办道:“此刻去搜水手、火夫的房呢,大约是恐怕走散了,有搜不到的去处,所以暂时禁止。”我道:“刚才外面为甚么放枪?”买办道:“关上派人守了船边,不准舢舨摇拢来。有一个舢舨,不知死活,硬要摇过来,所以放枪吓他的。”我听了不觉十分纳闷,这个到底为了甚么,何以忽然这般严紧起来。

      又等了一大会,扦子手又进来了,把那铐了的客带了出去。然后叫一众搭客,十个一起的,鱼贯而出。走到船边,还要检搜一遍,方才下了舢舨,每十个人一船,摇到码头上来。码头上却一字儿站了一队兵,一个蓝顶花翎,一个晶顶蓝翎的官,相对坐在马靸上。众人上岸要走,却被两个官喝住。便有兵丁过来,每人检搜了一遍。我皮包里有三四元银,那检搜的兵丁,便拿了两元,往自己袋里一放,方放我走了。走到街上,遇着两个兵勇,各人扛着一枝已经生锈的洋枪,迎面走来。走不多路,又遇了两个。一径走到名利栈,倒遇见了七八对,也有来的,也有往的。

      回到栈里,我便问帐房里的李吉人,今天为了甚么事,香港来船,搜得这般严紧,街上又派了兵勇,到底为了甚么事。吉人道:“我也不知道。昨夜二更之后,忽然派了营兵,在城里城外各客栈,挨家搜查起来,说是捉拿反贼。到底是谁人造反,也不得而知。我已经着人进城去打听了。”我只得自回房里去歇息,写了几封信。吃过午饭,再到帐房里问信。那去打听的伙计已经回来了,也打听不出甚么,只说总督、巡抚两个衙门,都劄了重兵,把甬道变了操场,官厅变了营房,还听说昨天晚上,连夜发了十三枝令箭调来的,此刻陆续还有兵来呢。督抚两个衙门,今天都止了辕,只传了臬台去问了一回话,到底也不知商量些甚么。城门也严紧得很,箱笼等东西,只准往外来,不准往里送;若是要送进去,先要由城门官搜检过才放得进去呢。两县已经出了告示,从今天起,起更便要关闸(街上栅栏,广东谓之闸)。我道:“这些都不过是严紧的情形罢了。至于为了甚么事这般严紧,还是毫无头绪。”

      正说话时,忽听得门外一声叱喝。回头看时,只见两名勇丁在前开道,跟着一压马,驮着一个骨瘦如柴,满面烟色,几茎鼠须的人,戴着红顶花翎。我们便站到门口去看,只见后头还有五六匹马,马上的人,也有蓝顶子的,也有晶顶子的。几匹马过去后,便是一大队兵:起先是大旗队;大旗队过去,便有一队扛叉的;扛刀的,扛长矛的;过完这一队,又是一队抬枪;抬枪之后,便是洋枪队。最是这洋枪队好看:也有长杆子林明敦枪的,也有短杆子毛瑟枪的,有拿枪扛在肩膀上的,有提在手里的,有上了枪头刀的,有不曾上枪头刀的。路旁歇了一担西瓜,一个兵便拿枪头刀向一个西瓜戮去,顺手便挑起来。那瓜又重,瓜皮又脆,挑起来时,便破开了,豁剌一声,掉了下来,跌成七八块。那兵嘴里说了一句■■。我听他这一句,是合肥人骂人的村话,方知道是淮军。随后来的兵,又学着拿枪头刀去戮。吓得那卖西瓜的挑起来要走,可怜没处好走。我便招手叫他,让他挑到栈里避一避,卖瓜的便踉踉跄跄挑了进来,已经又被他戮破一个了。卖瓜的进来之后,又见一个老婆子,手里拿着一个碗,从隔壁杂货店里出来,颤巍巍的走过去。不期误跴了那跌破的西瓜,仰面一交跌倒,手里那碗便掼了出去打破了。碗里的酱油泼了出来,那一个兵身上穿的号衣,溅着了一点。那兵便出了队,抓住那老婆子要打。那老婆子才爬了起来,就被他抓住了,吓得跪在地下叩头求饶,还合着掌乱拜;又拿自己衣服,代他拭了那污点。旁边又走过几个人,前去排解,说他年纪大了,又不是有心的,求你大量饶了他罢,那个兵方悻悻的胡乱归队去了。这洋枪队过完之后,还有一个押队官,戴着砗磲顶子,骑着马。看他过完之后,我们方进来。大家议论这一队兵,又不知是从甚么地方调来的了。此时看大众情形,大有人心惶惶的样子。

      我想要探听这件事情的底细,在帐房里坐到三点多钟。忽又见街上一对一对往来巡查的兵都没了,换上了街坊团练勇,也是一对一对的往来巡查,手中却是拿的单刀藤牌,腰上插了六响手枪。这些团练勇都是土人,吉人多有认识的,便出去问为甚么调了你们出来,今天到底为了甚么事。团练勇道:“连我们也不知道,只听分付查察形迹可疑之人。上半天巡查那些兵,听说调去保护藩库了。”我听了这话,知道是有了强盗的风声;然而何至于如此的张惶,实在不解。只得仍回房里,看一回书,觉得烦热,便到后面露台上去乘凉。

      原来这家名利栈,楼上设了一座倒朝的客厅,作为会客之地。厅前面是一个极开辟的露台,正对珠江,十分豁目。我走到外面,先有一个人在那里,手里拿着水烟筒,坐在一把皮马靸上,是一个同栈住的客人。他也住了有个把月,相见得面也熟了,彼此便点头招呼。我看他那举动,颇似官场中人,便和他谈起今天的事,希冀他知道。那客道:“很奇怪!我今天进城上院,走到城门口,那城门官逼着住了轿,把帽盒子打开看过;又要我出了轿,他要验轿里有无夹带,我不肯,他便拿出令箭来,说是制台分付的,没法,只得给他看了,才放进去。到了抚院,又碰了止辕,衙门里劄了许多兵,如临大敌。我问了巡捕,才知道两院昨夜接了一个甚么洋文电报,便登时张惶起来。至于那电报说些甚么,便连签押房的家人也不知道。”

      正说话时,有客来拜他,他就在客厅里会客。我仍在露台上乘凉。听见他和那客谈的也是这件事,只是听不甚清楚。谈了一会,他的客去了。便出来对我说道:“这件事了不得!刚才我敝友来说起,他知道详细。那封洋文电报,说的是有人私从香港运了军火过来,要谋为不轨。已经挖成了隧道,直达万寿宫底下,装满了炸药,等万寿那天,阖城官员聚会拜牌时,便要施放。此刻城里这个风声传开来了,万寿宫就近的一带居民铺户,胆小的都纷纷搬走了。两院的内眷,都已避到泮塘(地名)一个乡绅人家去了。”我吃了一惊道:“明天就是二十六了,这还了得!”那客道:“明天行礼,已经改在制台衙门了。”

      正是:如火如荼,军容何盛;疑神疑鬼,草木皆兵。未知这件事闹得起来与否,且待下回再记。

      

      

    第一卷

    第001回 楔子

    第002回 守常经不使疏逾戚 睹怪状几疑贼是官

    第003回 走穷途忽遇良朋 谈仁路初闻怪状

    第004回 吴继之正言规好友 苟观察致敬送嘉宾

    第005回 珠宝店巨金骗去 州县官实价开来

    第006回 彻底寻根表明骗子 穷形极相画出旗人

    第007回 代谋差营兵受殊礼 吃倒帐钱侩大遭殃

    第008回 隔纸窗偷觑骗子形 接家书暗落思亲泪

    第009回 诗翁画客狼狈为奸 怨女痴男鸳鸯并命

    第010回 老伯母强作周旋话 恶洋奴欺凌同族人

    第011回 纱窗外潜身窥贼迹 房门前瞥眼睹奇形

    第012回 查私货关员被累 行酒令席上生风

    第013回 拟禁烟痛陈快论 睹赃物暗尾佳人

    第014回 宦海茫茫穷官自缢 烽烟渺渺兵舰先沈

    第015回 论善士微言议赈捐 见招贴书生谈会党

    第016回 观演水雷书生论战事 接来电信游子忽心惊

    第017回 整归装游子走长途 抵家门慈亲喜无恙

    第018回 恣疯狂家庭现怪状 避险恶母子议离乡

    第019回 具酒食博来满座欢声 变田产惹出1场恶气

    第020回 神出鬼没母子动身 冷嘲热谑世伯受窘

    第021回 作引线官场通赌棍 嗔直言巡抚报黄堂

    第022回 论狂士撩起忧国心 接电信再惊游子魄

    第023回 老伯母遗言嘱兼祧 师兄弟挑灯谈换帖

    第024回 臧获私逃酿出3条性命 翰林伸手装成8面威风

    第025回 引书义破除迷信 较资财衅起家庭

    第026回 干嫂子色笑代承欢 老捕役潜身拿臬使

    第027回 管神机营王爷撤差 升镇国公小的交运

    第028回 办礼物携资走上海 控影射遣伙出京师

    第029回 送出洋强盗读西书 卖轮船局员造私货

    第030回 试开车保民船下水 误纪年制造局编书

    第031回 论江湖揭破伪术 小勾留惊遇故人

    第032回 轻性命天伦遭惨变 豁眼界北里试嬉游

    第033回 假风雅当筵呈丑态 真义侠拯人出火坑

    第034回 蓬荜中喜逢贤女子 市井上结识老书生

    第035回 声罪恶当面绝交 聆怪论笑肠几断

    第036回 阻进身兄遭弟谮 破奸谋妇弃夫逃

    第037回 说大话谬引同宗 写佳画偏留笑柄

    第038回 画士攘诗一何老脸 官场问案高坐盲人

    第039回 老寒酸峻辞干馆 小书生妙改新词

    第040回 披画图即席题词 发电信促归阅卷

    第041回 破资财穷形极相 感知己沥胆披肝

    第042回 露关节同考装疯 入文闱童生射猎

    第043回 试乡科文闱放榜 上母寿戏彩称觞

    第044回 苟观察被捉归公馆 吴令尹奉委署江都

    第045回 评骨董门客巧欺蒙 送忤逆县官托访察

    第046回 翻旧案借券作酬劳 告卖缺县丞难总督

    第047回 恣儿戏末秩侮上官 忒轻生荐人代抵命

    第048回 内外吏胥神奸狙猾 风尘妓女豪侠多情

    第049回 串外人同胞遭晦气 擒词藻嫖界有机关

    第050回 溯本源赌徒充骗子 走长江舅氏召夫人

    第052回 酸风醋浪拆散鸳鸯 半夜三更几疑鬼魅

    第053回 变幻离奇治家无术 误交朋友失路堪怜

    第054回 告冒饷把弟卖把兄 戕委员乃侄陷乃叔

    第055回 箕踞忘形军门被逐 设施已毕医士脱逃

    第056回 施奇计奸夫变凶手 翻新样淫妇建牌坊

    第057回 充苦力乡人得奇遇 发狂怒老父责顽儿

    第058回 陡发财一朝成眷属 狂骚扰遍地索强梁

    第059回 干儿子贪得被拐出洋 戈什哈神通能撤人任

    第060回 谈官况令尹弃官 乱著书遗名被骂

    第061回 因赌博入棘闱舞弊 误虚惊制造局班兵

    第062回 大惊小怪何来强盗潜踪上张下罗也算商人团体

    第063回 设骗局财神遭小劫 谋复任臧获托空谈

    第064回 无意功名官照何妨是假纵非因果恶人到底成空

    第065回 1盛1衰世情商冷暖 忽从忽违辩语出温柔

    第066回 妙转圜行贿买蜚言 猜哑谜当筵宣谑语

    第067回 论鬼蜮挑灯谈宦海 冒风涛航海走天津

    第069回 责孝道家庭变态 权寄宿野店行沽

    第070回 惠雪舫游说翰苑 周辅成误娶填房

    第071回 周太史出都逃妇难 焦侍郎入粤走官场

    第072回 逞强项再登幕府 走风尘初入京师

    第073回 书院课文不成师弟 家庭变起难为祖孙

    第074回 符弥轩逆伦几酿案 车文琴设谜赏春灯

    第075回 巧遮饰贽见运机心 先预防嫖界开新面

    第076回 急功名愚人受骗 遭薄幸淑女蒙冤

    第077回 泼婆娘赔礼入娼家 阔老官叫局用文案

    第078回 巧蒙蔽到处有机谋 报恩施沿街夸显耀

    第079回 论丧礼痛砭陋俗 祝冥寿惹出奇谈

    第080回 贩丫头学政蒙羞 遇马扁富翁中计

    第081回 真愚昧惨陷官刑 假聪明贻讥外族

    第082回 紊伦常名分费商量 报涓埃夫妻勤伺候

    第083回 误联婚家庭闹竟见 施诡计幕客逞机谋

    第084回 接木移花丫环充小姐 弄巧成拙牯岭属他人

    第085回 恋花丛公子扶丧 定药方医生论病

    第086回 旌孝子瞒天撒大谎 洞世故透底论人情

    第087回 遇恶姑淑媛受苦 设密计观察谋差

    第088回 劝堕节翁姑齐屈膝 谐好事媒妁得甜头

    第089回 舌剑唇枪难回节烈 忿深怨绝顿改坚贞

    第090回 差池臭味郎舅成仇 巴结功深葭莩复合

    第091回 老夫人舌端调反目 赵师母手版误呈词

    第092回 谋保全拟参僚属 巧运动赶出冤家

    第093回 调度才高抚台运泥土 被参冤抑观察走津门

    第094回 图恢复冒当河工差 巧逢迎垄断银元局

    第095回 苟观察就医游上海 少夫人拜佛到西湖

    第096回 教供辞巧存体面 写借据别出心裁

    第097回 孝堂上伺候竟奔忙 亲族中冒名巧顶替

    第098回 巧攘夺弟妇作夫人 遇机缘僚属充西席

    第099回 老叔祖娓娓讲官箴 少大人殷殷求仆从

    第100回 巧机缘1旦得功名 乱巴结几番成笑话

    第101回 王医生淋漓谈父子 梁顶粪恩爱割夫妻

    第102回 温月江义让夫人 裘致禄孽遗妇子

    第103回 亲尝汤药媚倒老爷 婢学夫人难为媳妇

    第104回 良夫人毒打亲家母 承舅爷巧赚朱博如

    第105回 巧心计暗地运机谋 真脓包当场写伏辩

    第106回 符弥轩调虎离山 金秀英迁莺出谷

    第107回 觑天良不关疏戚 蓦地里忽遇强梁

    第108回 负屈含冤贤令尹结果 风流云散怪现状收场

    手机版|小黑屋|月下文学网 ( 冀ICP备2021017622号-2 )

    GMT+8, 2024-9-25 23:18 , Processed in 0.196739 second(s), 34 queries .

    Powered by Discuz! X3.5

    © 2001-2024 Discuz! Team.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