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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七三回 医产妇着手成春 攻回部出言不吉

      左宗棠正想答孝勋的说话,忽见孝同一脸惊惶之色,从那产妇房内奔了出来,赶忙问着孝同何事惊慌。孝同抖凛凛的答道:“媳妇生下一孩,起初倒还平安,此刻忽又晕去,连那接生婆也着忙了。”
      左宗棠听了一吓道:“这还了得。”一面急命戈什哈飞奔去请贺瑞麟,请来医治他的媳妇,一面吩咐左右,暂将黄自信带下,停刻再审。
      孝同又说道:“可惜媳妇睡在血房,不然就请爹爹进去瞧瞧。”
      左宗棠听说,忙站了起来,一边同着孝勋、孝同一齐走入产妇房门,一边嘴上说道:“为父久处营盘,那里能忌这些。”左宗棠说着,跨进房内,便向床上一望,只见接生婆正在抓那产妇的人中。
      在他将进房内的时候,他的三媳绣云,一班仆妇和那接生婆几个,正在围着产妇,抓人中的抓人中,拍背心的拍背心,大家忙得手忙脚乱,产妇一丝没有声响,及至他去望着产妇的当口,大概他是天上放下来的杀星,眼睛里头定有神光,倒说产妇被他盯着一望,顿时喔唷的一声,喊了出来,同时嘴上有血冒出。
      孝同一见他的妻子,嘴上冒血,更加急得跳足。幸亏那个贺瑞麟急急忙忙的走入,一见产妇这般样儿,急在怀中摸出一包药粉,递到孝同手上,教他冲了开水,先向产妇灌下;刚刚灌下,产妇口中的血水,即已止住,人也清爽不少。
      左宗棠大喜的对着贺瑞麟说道:“老先生真有起死回生的医道,此刻产妇可还碍事么?”
      贺瑞麟一面上去诊脉,一面答称道:“这是污血攻心,还不要紧,且俟老朽开好方子,服下药去再讲。”
      左宗棠不敢多问,怕分贺瑞麟之心,眼看开过方子,命人速去抓药,方又说道:“老先生,兄弟要你在此多坐一刻,须待产妇服药之后,天亮再去。”
      贺瑞麟连连答道:“爵帅放心,老朽一准等得四少奶奶安全之后再走。”
      左宗棠不待再说,又见产妇已在和孝同讲话,说是心里闷得发慌。贺瑞麟接口对着孝同说道:“四公子,嫂夫人的身体虚弱,以致气血一时不能调和,只要服下药去,疏通之后,便能安全。”产妇听见贺瑞麟如此说法,心里一安,似乎气就平了不少。

      孝同又问贺瑞麟道:“产妇既是虚弱,可要先吃一些参汤。”
      贺瑞麟摇手道:“不必不必,虚不受补,还是吃老朽的药相宜些。”
      孝勋因瞧见产妇已无十分大碍,便插嘴对着左宗棠说道:“爹爹,四妹刚才生产之际,室中忽发红光,大家都疑火起,此孩或非等闲。”
      左宗棠便命孝同自去服事产妇服药,他却坐到贺瑞麟对面,细细的把那一晚上之事,讲给贺瑞麟听了。贺瑞麟听了一愕道:“新产文孙,既有这般异兆,将来一定大贵,可喜可贺。只有那个白彦虎,倘若真去扰乱伊犁,这倒不好。因为伊犁地近俄边,俄人久蓄并吞之志,爵帅倒要注意一点。”左宗棠称是道:“此事乃是兄弟的责任,当然不敢疏忽,不过伊犁不归甘省管辖,须得请旨定夺。”
      贺瑞麟道:“依我之见,一面尽管请旨定夺,一面不妨先行饬知伊犁府道守,以及迪化州钱牧,小心防范为妙。”
      左宗棠又点点头道:“老先生指教甚是,白彦虎既是想占伊犁,必与金积堡的那个马化癡父子有关,须得先将这个内援除去方好。”
      贺瑞麟因见房内并没外人,忙对左宗棠说道:“老朽曾经说过,马化癡父子二人,以教为名,阴有不轨情事。岂知此间的官吏人民,无不受着马氏父子之毒,全说他们都是好人,仿佛一经剿办,甘省便有大祸立至一般,此乃迷信神权之故。爵帅身受朝廷重任,这件事情,只有爵帅当机立断,甘省方没大患。”
      此时孝同已将那药命他妻子服下,觉得大有效验,便来插嘴对着左宗棠说道:“寿卿叔侄两个,确属当今名将,只要他们两个能够出力,儿子说,一定可以制住马逆父子而有余的。”
      贺瑞麟先接口道:“四公子之言不错。现在此事不愁没人去办;所愁的是、此间官民,都是极端不主张去攻金积堡的。办得好呢,不过尔尔;倘若办得不好,舆论一坏,朝廷一定不谅。”
      左宗棠太息道:“此事真的关系太钜,等我且与寿卿商量之后,始能行事……”
      左宗棠尚未说完,床上的那位王淑花四少奶奶,因见药有奇效,身体已觉安适,便向她的公公说道:“媳妇服药之后,业已不要紧了,公公和大家在此血房,媳妇心里很觉不安,公公还是请去审问刺客,尤关紧要。”
      左宗棠听说,即向贺瑞麟拱手称谢道:“小媳既承老先生妙手回春,我们全家感激,容后再谢。此刻天已将亮,兄弟不留老先生了。”
      贺瑞麟客气几句,又对孝同说道:“此药可服两剂,老朽明天……”贺瑞说到这里,忽又笑着改口道:“此刻天将亮,要说今天了,今天晚上,老朽再来换方。”
      孝同慌忙谢过贺瑞麟,即送大家出房,左宗棠还要亲送贺瑞麟出去,贺瑞麟连连拦住自去。
      左宗棠便将那个黄自信带上再审,黄自信又供称道:“小的情愿投效爵帅,却出真诚,爵帅倘若相信小的,小子马上回到伊犁,探出白彦虎的军事行动,即来禀报。”
      左宗棠踌躇道:“本部堂赦尔一命,并非甚么大事,只怕纵虎归山,又是你的世界了。”
      黄自信慌忙磕上几个头道:“爵帅不必疑心,小的跟随那个白彦虎,无非要想巴望一个出身,小的若替爵帅去探秘密,爵帅也可录用小的,小的何必一定要去帮着白彦虎呢?”
      左宗棠听到此话,微微地点首道:“这话尚近情理。”孝勋在旁插嘴道:“此人脑后见腮,恐怕口不应心,昨天白天,他在大庭广众之间,胆敢偷看妇女,必非好人。”
      左宗棠还未答话,黄自信即接口道:“少爷不必记着昨天之事,小的昨天在那城外,因闻人家在说,左制台的两位少奶奶到了。小的前去看看热闹,那是有的;少爷恐怕小的有甚歹意,这是冤枉小的了。”
      孝勋含怒的驳斥黄自信道:“你连行刺的事情,都敢来做,还有甚么歹意不歹意呀。”
      左宗棠道:“勋儿不必和他争论,为父准定放他回去,他若有意弃邪归正,自能上报朝廷;否则二次将他拿到,国法俱在,还怕他有两个脑袋不成。从前诸葛武侯,七次放回孟获,我又何必这般量狭。”
      孝勋不好再说。
      黄自信又磕头道:“爵帅如此法外施仁,小的也有天良的。”
      左宗棠又问道:“本部堂放你回去,你难道不怕白彦虎疑心你的么?他一疑你,你便不能再去探他。”
      黄自信道:“小的此去,自有法子使他相信;但是爵帅这里,也得替我守秘。小的以后。暂不亲自来此,随时自有禀报。”
      左宗棠点点头,即命左右带领黄自信出去,并赏百两银子,以作盘缠,黄自信叩谢自去。
      左宗棠又把孝同唤出,问明之后,知道产妇确已平安,方始对着孝勋说道:“昨天晚上,你说那个哥老会的说话,且听为父说给你听:哥老会匪,本是四川噜二字的变称,始以结拜,为同心杀贼,患难相顾之据;继之以结党抗官,闹饷梗令,又继之以恐吓取财,迫胁异己,分遣党羽,潜居水陆要隘。若遇同会之人,私自验票放行,否则劫杀不免,其实不过敛钱肥己,因以为利。非若那些真正的邪教会,党坚交秘,阴谋不轨,为害尤大。他们入会之徒,也不像逆党甘心作贼,另有深谋。但是势之既成,终至积重难返,黠桀的倡之于前,愚懦的附之于后,始成尾不大掉之势。其党各处都有。”左宗棠说到此地,又向孝勋微蹙其额的说道:“痴儿以为哥老会只在四川,不至蔓延远地,真乃井蛙之见矣。”
      孝勋听了老父之言,方始明白此事,即向老父说道:“爹爹忙了一夜,请去安睡一下,产妇房里,儿子同了媳妇,自会照料。”病来,更是不对。”
      孝勋应了一声,伴送老父回他那边院子,服事上床,方才回转自己那边。
      这天左宗棠一直睡到午后,方始起身,当下就见孝勋、孝同二子一同来请早安,左宗棠问过产妇之事,便命退出。
      二人退出,又有戈什哈进来回话,说是全省文武官员,因为昨天晚上,闹了刺客,都来自请疏虞之罪,又知产下一位孙少爷,都又忙着道喜,沐恩分别道乏①挡驾,众官方始散去。左宗棠点头道:“一个小贼,怎好算到刺客。至于生个孙少爷,尤其不能惊动他们。”说着,又吩咐戈什哈,命人速请刘寿卿军门到省有事。
      戈什哈退出,左宗棠提起笔来,写信给与周夫人道:三四两儿各带妻子来甘,现已平安抵此。夫人不令我知,分遣儿媳前来视我,情固可感,事则可惧。盖万里长征,道途不靖,已费周折,而四媳复有身孕,舟车劳顿,果有颠动胎气情事,到署即产一孩;时我业已上榻,忽梦雷电绕身,大雨如注,惊极而悟。适此间苦旱已久,以为或系心中望雨所致,嗣见窗外红光,阖署均疑失火,此梦竟与三十年前,夫人产霖生时,同一境界,可惊复可喜也。夫人得此第五之孙,数年老病,必能藉此冲破矣。产妇初则稍有血晕等事,今已无碍,特此飞告。并请转谕威宽二儿为嘱。
      左宗棠发信之后,贺瑞麟不到上火,果已自来。左宗棠命人引去诊过产妇,贺瑞麟又由着孝勋陪同来见左宗棠道:“恭喜爵帅,四少奶奶,老朽可保无虞的了。”左宗棠含笑道谢,贺瑞麟略谈一会,告辞而去。
      过了几天,刘松山已由防次到来,一见左宗棠,道过添丁之喜,复又请上一个安道:“舍侄锦棠,年纪还轻,爵帅既保他官,又委他差,标下怕他干不下来,反而负了爵帅的栽培。”左宗棠听了大笑道:“寿卿,怎么和我闹起世故来了呢,毅斋令侄,久在我行,我们老辈之中,谁不称为当世名将,寿卿说到此话,岂不是做叔子的,反而不知侄子的为人了。”
      刘松山又客气道:“舍侄虽然曾经打过几次胜仗,也是他侥幸,怎么当得起名将二字。不是标下在爵帅面前说句狂话,现在时代,名将很少,就是鲍春霆、刘省三,也只好算为饶将,一个名字,岂是容易的。”
      左宗棠微摇其头道:“寿卿不必在此和我辩别字眼,我的找你进省,很有大事商量呢。”
      刘松山忙问甚么事情。左宗棠又把黄自新所供之话,以及贺瑞麟撺掇即攻金积堡的意思,告知刘松山听了。
      刘松山一直听完,方才答话道:“标下自被白彦虎逃走之后,至今耿耿于心。此贼十分剽悍,又有几个部将助他,不比白翟野主那般容易剿灭。只因军食之事,尚未筹划尽善,复又不知白逆匿迹何处。现在爵帅和贺老先生,都既主张即攻金积堡,标下愿负此责,万死不辞。”
      左宗棠此时虽见刘松山又说一个死字,想起上回之战,刘松山也说一个死字。且将白彦虎逐走,毫没一点不祥之事,便也不再注意,当下便将他那大拇指头向着刘松山一竖道:“马伏波老当益壮,这件大事,自然只有你去。不过此地的官民二界,都不以攻金积堡为然,我们倘不顺手,那就没有脸儿去对他们了呢。”
      刘松山拍胸道:“爵帅放心,马氏父子,本非易办之事,但是标下受国恩深,又蒙爵帅指名调到此地,这件事情,倘若不替爵帅分忧,还成话么?”
      左宗棠道:“话虽如此,我们也得斟酌一下,你要那些将官,我都给你带去。”
      刘松山道:“曹克勋曹统领、李训铭李统领,他们二位,须是讨去帮忙。”
      左宗棠连连点首道:“可以可以,还有没有呢?”刘松山道:“爵帅这边,也在用人之际,怎么能够统统让我调去。”
      左宗棠道:“其余之人,尚可商量;只有你们毅斋令侄,他却正在陕边得手,万万不能给你。”
      刘松山因见左宗棠这般相信他的侄子,自然十分高兴的答道:“他在那边既还得手,标下本不主张要他同去。”
      左宗棠道:“军饷之事,我就派周受三办理,谅来不致误事。军米呢?”
      刘松山笑上一笑道:“今年屯田很好,标下自会打算,只要爵帅不限我的日子,标下们也没有甚么要求了。”
      左宗棠又想上一会方说道:“沙利奉这人,对于金积堡地方极熟,可以带他去作向导。”
      刘松山点头道:“标下自去请他,爵帅一用公事,他就觉得没有面子,反而不好。”
      左宗棠还待答话,忽见一个戈什哈送上一件报捷公事,一见就是刘锦棠的,便朝刘松山笑着道:“毅斋出兵以来,大小也有几十战了,从没失利一次,真正使人佩服。”
      刘松山因见左宗棠并不等他答复,已在拆公事,他也不再答话,等得左宗棠看完之后,始问道:“何处又打一个胜仗。”
      左宗棠道:“甘陕交界之处,有座北岭,那里的祸首伍勒OE瘢倚仗回教之势,欺凌汉民已久。府县禀请剿办,我却命毅战烁Ъ媸,毅斋起初也主收抚,无奈这班惯匪,骄悍异常,又恃地理熟悉,愍不惧法。毅斋只好改变主意,一律剿办,苦战半月,始将伍勒OE竦牟肯律崩#现又获着伍匪之子,就地正法,汤幢ń荨!
      刘松山很感激的答道:“锦棠与我,本属老湘军出身,一班弟兄,更能替他尽力,真是他的便宜。”
      左宗棠吩咐文案上批奖刘锦棠的公事去后,又与刘松山斟酌妥善之后,刘松山很得意似的出省而去。左宗棠本信刘松山的,对于一切军情,并不遥制。没有几时,已是同治十一年的二月下浣了。
      一天左宗棠忽得官报,才知曾国藩已在本月初四那天,薨于两江督署之内,不禁狂哭起来。孝勋、孝同两个,不知何事,连忙奔到老父跟前。左宗棠一见二子到来,方始拭泪说道:“曾侯已死,老成凋谢,国家又失一栋梁矣。”
      孝勋、孝同也一惊道:“涤生伯父,不闻有病,怎么竟至逝世。”
      左宗棠连摇其头,并无言语,父子三人默然一阵,左宗棠始命孝同写了唁信,自作挽联一副,附赙敬四百两,去到南京,又命孝勋执笔代书家信道:威儿入目:曾侯之丧吾甚悲之。不但时局可虑,且交游情谊,亦难恝然也。已致赙四百金,并挽之云:谋国之忠,知人之明,自愧不如元辅;同心若金,攻错若石,相期无负平生。盖纪实也。见何小宋疏,于侯心事,颇道得着。君臣朋友之间,居心宜直,用情宜厚;从前彼此争论,每拜疏后,即录稿咨送,可谓鉏去陵谷,绝无城府。至兹感伤不暇,乃负气耶。谋国之忠两语,久见报章,非始毁今誉。儿当知吾心也。丧过湘干,尔宜赴吊,以敬父执;更能作诔辞哀之,申吾不尽之言,尤见道理。吾与侯所争者国事兵略,非争权兢势比。同时纤儒,妄生揣拟之词,何值一哂。
      左宗棠发出两信,又命孝同录稿寄给刘松山去看。刘松山那时正在围攻金积堡,忽得左宗棠之信,方知曾国藩已死,也是掩面大哭。因他本是一个小卒,投入湘乡团练里头,嗣由曾国藩一手提拔起来,转战江浙皖川数省,因功保至记名提督,方由左宗棠奏调至此,一时感激私恩,故有这个悲伤。那时李训铭,曹克勋两军,已早赶到,李曹二人,瞧见刘松山哭至噎得拍胸跺足,一齐忙相劝道:“军门感激侯相,正是大丈夫的行径,但是现在大攻马贼之时,自宜节哀治事。若能立即荡平此贼,侯相就在九泉,也高兴的。”
      刘松山听说道:“一个人一生做事,能遇几个知己上司?二位说得也是。我姓刘的,若不为国效忠,如何对得起我的这位恩上司呀?”
      李训铭道:“现在我军合围已久,这个老贼负隅死抗,长此迁延下去,怎样好法?”
      刘松山蹙额道:“明天让我且去亲看阵势,相机进攻便了。”
      曹克勋正待有话,忽见军粮官匆匆走入。正是:
      数载屯田原有见
      一生作战不尤人
      不知这个军粮官走入,有何报告,且阅下文。
    第一卷

    自序

    徐哲身小传

    第一回 善士救奇灾全家入水 名臣得预兆只手擎天

    第二回 嵌字联生离死别 落叶赋阴错阳差

    第三回 分尸饮血神勇堪惊 斗角钩心圣衷可测

    第四回 风尘侠妓巨眼识才人 草泽英雄倾心结奇士

    第五回 奸商趸鸦片幕府求情 战艇中鱼雷军门殉难

    第六回 胡以晁三拳毙恶霸 洪宣娇一怒嫁情郎

    第七回 弄玄虚两蛇入穴 办团练双凤来朝

    第八回 动热肠存心援要犯 出恶气亲手剐淫娃

    第九回 洪秀全金田起义 谭绍?铁岭鏖兵

    第十回 越俎代谋本军看冷眼 开诚相见清将死愚忠

    第十一回 云山尽节全州道 石氏求贤新旺村

    第十二回 大智若愚秀成遭藐视 从天而降钱氏运奇谋

    第十三回 有挟而求情同蛰伏 养痈成患误解狐言

    第十四回 张国梁投效初授职 江忠济贪功致亡身

    第十五回 创营制分封举义人 练乡团始述更名事

    第十六回 曾国藩单求郭意诚 洪宣娇拟殉萧朝贵

    第十七回 睹耳语众将起疑团 掷头颅孤孀几丧命

    第十八回 三月围城军粮恃腐草 一宵作法武器用鲜花

    第十九回 贤邑令蓄心荐幕客 俏丫环有意作红娘

    第二十回 制爱情双文贻艳服 得奇梦公瑾授兵书

    第二一回 任水师保全湘省 遵秘计攻克岳州

    第二二回 宝石孕奇文太平天国 名棋逢敌手獬面藤兵

    第二三回 真遭殃人民都变鬼 假被逼将士尽封王

    第二四回 李金凤代父复仇 彭玉麟寻师问难

    第二五回 儒宗谈理学实益人心 勇将壮声威伪装狗眼

    第二六回 陆总督携姬援小舅 钱军师遣将捉清官

    第二七回 锦上添花李忠王报捷 瓮中捉鳖吴观察生还

    第二八回 冯兆炳别母远投军 陆建瀛诵经求退敌

    第二九回 对的放矢委屈将军 隔车打油便宜和尚

    第三十回 恋金陵天皇取中策 笞玉臀徐后慑淫威

    第三一回 塔齐布拔帜选营官 李续宜挥旗卷敌帅

    第三二回 手中落箸大将惮援兵 面上飞金如君认干娘

    第三三回 隔省辞官独嗤黄太守 因祸得福共保左京堂

    第三四回 蠢妇人多言开杀戒 好兄弟远路示军谋

    第三五回 胡林翼修书悲将佐 曾国藩洗脚戏门人

    第三六回 论人材详述文王卦 练侦探私抄敌国书

    第三七回 林威王称兵进谏 易太守举室全忠

    第三八回 钱军师遗书归隐 曾大帅奏报丁艰

    第三九回 刘丽川兴兵上海城 曾国华死节三河镇

    第四十回 不忍欺邪人欺正士 无可责老父责娇儿

    第四一回 惟我称尊坠入僧王计 予人以善低哦胜保诗

    第四二回 公事书圆圈鲍超求救 敌军行诡计曾氏丧师

    第四三回 老家人舍身救主 章文案诌谎成真

    第四四回 铜官感旧文学士题诗 锡堡抽烟彭京卿斩子

    第四五回 左中丞奏陈援浙策 曾廉访咨报克皖文

    第四七回 踹敌营将门有子 得怪梦温氏成神

    第四八回 提督掬丹忱小民感戴 翰林崇老例后辈含糊

    第四九回 发热发狂断送要隘 忽和忽战贻笑外邦

    第五十回 西太后用计斩权臣 彭玉麟诚心辞皖抚

    第五一回 缢鬼乞伸冤犹狞面目 王姬甘下嫁别有衷肠

    第五二回 石达开飘然引去 周天受率尔求援

    第五三回 援安吉大败梅溪 弃杭州重奔宁国

    第五四回 画船绣幕清将忒风流 地网天罗包村号铁桶

    第五五回 王履谦酿成骄子 徐春晏误接奸朋

    第五六回 徐六嫂刀下全贞 包三姑竿头挂首

    第五七回 县属尽沦亡祸由二贼 省垣重失陷恨饮三忠

    第五八回 取众议将帅议军机 设奇谋弟兄当大敌

    第五九回 陈延寿生为负债人 洪秀全死作贪花鬼

    第六十回 招凉珠能保尸体 热心吏为述案情

    第六一回 印堂呈晦色管辂知机 烟嘴角霉头子龙有胆

    第六二回 轰金陵李臣典惨毙 收玉帛曾九帅发财

    第六三回 遭敕书制军亲草奏 繁市面总督坐花船

    第六四回 仗剑登堂眼看门人逐爱妾 携书入座相对夫子念亡儿

    第六五回 张之万梦作斩妖官 彭雪琴伪扮城隍像

    第六六回 北阙沐皇恩详陈奏牍 西征谈战略尽在家书

    第六七回 湘阴爵帅胸藏地理全书 陇右名儒口述天方新教

    第六八回 云生胯下女匪发狂痴 箭中鸡头将军施绝技

    第六九回 将计就计果臣被戕 以毒攻毒野主受窘

    第七十回 一雀入灵堂牢衔帅手 双胎破邪法紧抱夫腰

    第七一回 飞章北阙存殁沐天恩 剪烛西窗宾东论茶务

    第七二回 贤夫人不忘守边客 大皇帝恩刺有功臣

    第七三回 医产妇着手成春 攻回部出言不吉

    第七四回 劣绅通敌挟制三军 大将瞒粮欺蒙二贼

    第七五回 述边情堪为往事师 解奇渴痛饮仇人血

    第七六回 金积堡马贼设阴谋 仆石岩刘公殉国难

    第七七回 少将军血战西宁 老统领魂归北塞

    第七八回 意诔辞病子述荣哀 谈挽联老人惊忏语

    第七九回 酬殊勋举人拜相 报噩耗爱子遄归

    第八十回 攻哈密深知将领心 侵伊犁坐获渔翁利

    第八一回 囚全权俄人起交涉 换公事幕友坏良心

    第八二回 狭路相逢冤鬼提头索命 深宵突至阉人献策生财

    第八三回 学政作庭参童生吐气 尚书行国法世宦归阴

    第八四回 买私交单闻鹤顶红 动公愤共助鱼肚白

    第八五回 左制台恶人讲话 彭巡阅与鬼谈心

    第八六回 请王命众人呈觳觫 打官司一士露行藏

    第八七回 几首新词喜友文廷式 一声大炮力援吴吉人

    第八八回 见白猿晚年生蠢子 坠黑虎垂暮怜冢孙

    第八九回 钦差忧国难不许过年 帮办扮商家偏来讨帐

    第九十回 官兵落草群钦少妇头 和尚贪花独注夫人脚

    第九一回 龙头挨板子苦主伸冤 马桶满公堂能员得奖

    第九二回 左侯逝世特旨谥文襄 彭氏遇仙诚心问死日

    第九三回 背国号如数家珍 劝盗魁取材戏剧

    第九四回 抱病臣特旨赐人参 强项令当场骂鸟蛋

    第九五回 死爵爷真个抄家 贤总督欣然作伐

    第九六回 投鼠忌器骗子发横财 爱屋及乌亲家问数学

    第九七回 公谊私情彭公护命妇 雪肤花貌钱氏受官刑

    第九八回 皂隶献殷勤水果四色 皇家多护卫火神一尊

    第九九回 硬铁头朝房挥涕泗 骚鞑子妆奁炫奢华

    第一百回 忠臣返本大义炳千秋 孝子归真全书结三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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