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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九八回 皂隶献殷勤水果四色 皇家多护卫火神一尊

      钟鲁公因见徐陈二人,一同现出诧异之色,跟着问他那个皂隶在向钱夫耳边究说何话,当下便笑答道,“你们问他所说的什么说话么?他说大凡可褫妇女下衣的人物,除了丈夫之外,只有奸夫,你若不肯自褫下衣,要我动手,你就承认我是你的奸夫,将来我得奸你一奸,以避这个晦气。”
      陈石卿听了,就扑嗤的一笑道:“皂隶杖及妇女,本有晦气星临头之话。这个皂隶,他要钱夫人自己褫去小衣,却是做皂隶老祖宗传下来的法子。我也听人讲过。”
      钟鲁公一边点头,一边又说道:“我说这个皂隶所讲的这句说话,尚不甚么奇怪。最奇怪的是事情是、凡是皂隶杖责犯妇的时候,还有祖传的四项秘诀,一样叫做剥菱角,剥菱角就是解去犯妇的裹脚,说是若不解去裹脚,这个犯妇受杖之时,全身血脉凝滞,将来万难生育。一样叫做挖荸荠,挖荸荠就是将要行杖时候,用手先把犯妇的肛门大挖一丁,若是不挖这下,这个犯妇受杖之际,立时可以气闭身死。一样叫做栽黄瓜,栽黄瓜就是第一杖打下去的时候,犯妇的臀肉,一定飞起空中,皂隶早已留心,即将此肉拿去塞在犯妇的阴户之内,等得杖毕,犯妇臀上,必无片肉存留,再将塞在犯妇阴户中的那一块肉取了出来,贴在臀上,以后方能长出新的肌肉,否则永远不能长出新肉。一样叫做搬柿子,搬柿子就是犯妇受杖之时,前阴伏在街沿石上,五杖一换的时候,犯妇的阴肉,摩擦石上,势必腐烂,形似腐烂柿子一般,必须五杖一停的当口,用手从那犯妇胯下伸进,前去移动犯妇小腹,使其略易地方,否则杖未行完,犯妇已经死去。”
      徐春荣苦脸说道:“此话我也曾经听人讲过,但没如此详细,今照鲁翁方才所说,既有这种原因在内,倒也不好就怪那个皂隶凌辱犯妇。”
      陈石卿也接口问道:“钱夫人既化了许多铺堂之费,那个皂隶,难道一点没有容情的地方不成。”
      钟鲁公道:“据说这四样秘诀,不问有无铺堂之费,照例都须用的。不然当场打死了犯人,县官也有罪名的。据那个皂隶事后对钱夫人说,他的容情,已到十分。因为杖犯妇是杖在臀部上的,答犯妇是笞在大腿上的,若不容情,杖完之后,臀上看去,可以一点没有皮破血出之状,不过臀部外面尽管没有皮破血出之状,犯妇内部的筋骨,可以统统腐烂,连那心肝五脏,也得大大受伤,此人必成残疾。答则不然。”
      徐春荣道:“这般说来,钱夫人是不至于成残疾的了。”
      钟鲁公点点头道:“我当时见她受杖的当口,却也号呼甚惨,可没一点眼泪。事后又据皂隶说,犯人无论怎样号呼,照例不会有眼泪落出来的。这个原因,连他们做皂隶的也不明白。我后来又听得钱夫人的心腹婢女对我说,钱夫人于受杖之后,不过两个月,臀肉已经长出。医生也没本领医治,还是皂隶藏有秘方,全是草药。所服皂隶的草药,每服是十五两银子,一共仅服了三四剂,居然就好。”
      钟鲁公说到这里,还待再说,忽见徐公馆的管家,呈上一封电报给他,说是这封电报是他家里打发人送来的。钟鲁公接到手中,赶忙译出一看,见是彭玉麟打给他的,上面写着是:四川成都县速转钟观察鲁公兄鉴:别后甚念。尊夫人丧务,想已蒇事。务希见电立即东下。弟顷得军机处函称:奉太后面谕,来岁正月皇上大婚,典礼不妨稍稍隆重,着派彭玉麟来京,就近统带神机营,照料大婚事务等语。嘱弟从早入京,免致遗误特旨事件。查神机营之设,原为两宫护卫,本朝二百余年,毕属嫡支亲王统带,其中仅有左文襄曾经仰蒙特恩一次,弟何人斯,如何敢膺如此重任,业已奏请收回成命,现尚未奉批回。若因固辞不获,弟则不能不先朝入京,接洽一切。惟此间巡阅长江事务,极关重要,兄系熟手,无论如何,务必速来代我主持一切奏稿为要。曩岁弟因办理孙女婚事入浙,谒仲良制军时,浙江全省营务处徐杏林方伯,曾经为弟一卜,据爻辞云,明年为水年,弟之五行,逢水大吉,必有特别喜事,今果蒙此非常圣普,杏林方伯之卦,洵可谓绝无仅有神乎其技者矣!
      兄如晤面时,可为一谢。何日起程,迅速电示。切盼。彭玉麟印
      鲁钟公一直看毕电文,便把电报送与徐春荣去看,等得徐春荣看完,转递陈石卿去看的时候,钟鲁公忽朝徐春荣拱手笑道:“杏翁的文王卦,怎么这般灵验。我此刻就要求杏翁代我一卜,我想不应彭宫保之召,不知可能办得到否?”

      此时陈石卿已将电报看完,一面送还鲁公,一面接嘴笑道:“杏翁之卦,本来不肯轻易为人卜的,我说彭宫保既来相请鲁翁,鲁翁如何可以不去,何必要劳杏翁卜这一卦呢?”
      钟鲁公未及答话,徐春荣望了陈石卿一眼,始对钟鲁公说道:“石卿此言,我很赞成。非但不必卜卦,而且有件大事,要托鲁翁前去面恳雪琴宫保一下。”
      钟鲁公听说,忙问什么大事,说得如此郑重。
      徐春荣又朝陈石卿低声说道:“我托鲁翁去和雪琴宫保讲的说话,石卿千万不可去对我们老师说知。”
      陈石卿连连点首道:“你放心,我决计不多嘴就是。”
      徐春荣因见陈石卿如此说法,忙对钟鲁公说道:“兄弟家有八十多岁的老母,下有两个孩子,大的不过几岁,所谓仰事俯畜的事情,一样没有办妥。我又自己曾经卜过一卦,爻辞上面,却有‘生于秦而死于楚’的一句说话。倘果应了那话,我作他乡之鬼,倒不在乎,如此一来,岂不急熬我的老母。”徐春荣说到这句,不禁转了悲音,同时落下泪来。
      钟鲁公、陈石卿两个,忙不迭的一同劝慰道:“杏翁纯孝天成,快快不可如此伤感。”
      徐春荣拭着泪道:“鲁翁能够应允兄弟之托,兄弟全家一定感激。”
      钟鲁公极诚恳的答道:“快请吩咐,决不相负。”徐春荣道:“我们仲良老师,生平最佩服的是雪琴宫保,我想求他老人家,将我咨调到他那里,然后让我回籍隐居。”
      钟鲁公听说,不觉现出很踌躇的颜色出来道:“兄弟平常时候,常听雪琴宫保说起,一遇机会,他想奏保杏翁去做江西巡抚,或是湖南巡抚的。又说现在一班中兴名将,已经寥若晨星,兄弟猜他之意,未必就肯让杏翁就去高蹈呢。”
      徐春荣连连的双手乱摇道:“大凡能够忠于君上的人物,一定能够孝他父母。我料雪琴宫保,只要鲁翁为我委曲陈情,定蒙采纳。”
      钟鲁公听到这里,不禁义形于色的答道:“既是如此,杏翁放心。兄弟本因家事纠缠,不顾重行出山,再作冯妇。现在杏翁既要兄弟去和雪琴宫保一说此事,兄弟单为这个面上,也要再走一遭的了。”
      徐春荣忙拱手相谢道:“既蒙金诺,还求玉成,事不宜迟,愈早愈妙。”
      陈石卿也望着钟鲁公道:“我听说,皇上大婚的日期,本来定在今年正月间的,不晓得为了何事,又改在明年正月二十六日。鲁翁既已了答应了杏翁,此刻已是九月底边了,雪琴宫保,至迟总在十一月里,定得到京,鲁翁自然早到那儿,去与雪琴宫保接洽接洽为妙。”
      钟鲁公正待接腔,忽又想到一桩事情,一看左右无人,便低声的问着徐春荣道:“我似乎听得杏翁,曾替雪琴官保卜过一卦,说他明年庚寅,有个关口难过,此话怎讲?”
      徐春荣也轻轻的答道:“我看那个卦上爻辞,雪琴宫保乃是水命,生平遇水必胜,遇火必克。明年岁在庚寅,恐怕难过,所以我急急的催你从早动身,便是为此。”
      钟鲁公听了一吓道:“如此说来,雪琴宫保真的寿仅如此不成。”
      徐春荣点点头道:“大数已定,似难挽回。”
      钟鲁公听到这句,慌忙站起告辞道:“这末我就趁早回家,收拾收拾,立即动身,总要办到雪琴宫保先把杏翁资调离川才好。”
      陈石卿笑着道:“你们二位这般说话,难道雪琴宫保真的马上就有不幸不成。”
      徐春荣道:“照我替他所卜之卦,似乎很难挽回大数。要末但愿此卦不准,或是雪琴宫保积德所致,人定也可胜天。”钟鲁公不及多谈,匆匆告别,一到家中,摒挡一切,即日起早东下,沿途既不耽搁,十月下浣,已抵太平府城。
      彭玉麟一听钟鲁公到了,连忙奔出内堂,走到钟鲁公向来住的那间房内,发急似的说道:“你来得正好。我已奏报进京,后天准定动身,沿途稍稍巡阅一下,十一月内,定得赶到京里。”
      钟鲁公便将当时应问之话,将来应办之事,匆匆的和彭玉麟当面接洽一过,方将他在成都往谒徐春荣,以及徐春荣托他转求彭玉麟资调离川之事,真的委委曲曲告知彭玉麟听了,彭玉麟听毕,也就一口答应。但因起程在即,不及赶办,只好次年出京南下之时再办。”
      钟鲁公此时也见彭玉麟精神饱满,就是有只猛虎在前,也能一拳打死;徐春荣的文王卦纵能十分灵验,照此情形看去,彭玉麟未必立时就有不祥。
      等得送走彭玉麟动身之后,即发一封电报入川,告知徐春荣使他放心。徐春荣接到电报,又发一电进京,一则去贺彭玉麟兼统神机营照料大婚之喜,二则自己又去叮嘱一番,免得彭玉麟忘记。
      彭玉麟到京之时,已是巳丑年十二月初五,到他预定寓中看过徐春荣的电报,也复一电,说是次年出京,必定替他办理等语。
      彭玉麟发电之后,忽然自己失笑起来,暗暗忖道:杏林真在发痴,他又不是阎罗天子,怎么说他一个鲜龙活虎的人物,竟至生于秦而死于楚的乱语,他曾替我卜过一卦,也说明年庚寅,似乎我有关口,我却不能十分相信。
      彭玉麟一个人暗忖至此,可巧恭亲王命人前去请他,及见恭亲王之后,恭亲王首先替他贺喜道:“雪翁大喜,太后命你统带神机营照料大婚之事,除了从前的左季高之外,这个特旨隆恩,真正可喜可贺。”
      彭玉麟肃然的答称道:“太后命某兼统神机营事务,已经使某受宠若惊,还要命某照料大婚之事,教某怎样办得下来。”恭亲王笑着摇首道:“雪翁大才,何用客气。至于说到大婚的典礼,本朝开国至今,连这一次,的确不过三次。头一次是康熙佛爷大婚,他老人家原是七岁登基的。第二次便是同治佛爷大婚,他老人家也和今上一样,都是从小登基的。除此三位以外,其余的皇上,都是没有登基时候娶亲的。本朝列祖列宗的成法,向来不立太子。皇子娶亲,所娶的无非一位福晋,福晋的典礼,自然不及皇后的排场了。这次大婚的典礼,诚如尊论,却很隆重的。”
      恭亲王说到此地,又朝彭玉麟笑上一笑道:“好在将来照料大婚典礼的人物,不止雪翁一位,咱们已经知道派出亲王四人,郡王八人,贝子贝勒一十六人,都是咱们满洲人呀,雪翁,果有稍稍不知道的地方,咱们可互相关照得拉。”彭玉麟谢了恭亲王之后,忙又问道:“彭某此次匆匆进京,还未曾知道预备皇上选后的,究是那几家呀。”
      恭亲王见问,便又轻轻的答话道:“咱们老佛爷的意思,她却看中桂祥的格格,①叶赫那拉氏的。无奈今上嫌憎她的相貌,不及现任江西巡抚德馨的格格来得美丽,其次也不及志伯愚詹事的两个妹子,一个名叫瑾姑,一个名叫珍姑的漂亮。因此我们老佛爷,就命叶赫那位氏,和德馨的格格,瑾珍二姑,统统站到今上面前,由他老人家自已去赏如意。那知德馨这个老头子,真是功名心重,他竟悄悄的叮嘱他的格格,一等站到今上面前的时候,有意摔上一交,这交一摔,自然犯了失仪的处分,不但没有后选之望,连妃子的地位,也不能够的了。”
      彭玉麟听说,很诧异的问道:“天下怎有不愿女儿作后之人,这位德中丞,究是什么意思呢?”
      恭亲王笑道:“照本朝的定例,凡是国丈,仅能赏给三等承恩公的爵位而已。德馨因为一个三等承恩公的俸禄,不及江西巡抚的收入百分之一,所以有意教他格格失仪的。”
      彭玉麟道:“彭某知道凡是选后的时候,本人因是将来的一位国母,自然不应失仪,若是妃子,似乎不要紧吧。”
      恭亲王道:“雪翁所说甚合例子,但是咱们老佛爷因恶德馨的格格,太觉妖娆,倘若做上今上的妃子,恐怕圣躬因此不能保重,于是就在选后的第二天,已把德馨的格格特旨配与景善之子为妻,以死今上之心。”
      彭玉麟道:“现在可是桂祥的格格,应了后选的么。”恭亲王点点头道:“她是老佛爷的嫡亲内侄女,因亲结亲,自然好些。老佛爷也防今上不甚愿意,因准今上选了志伯愚的两个妹妹为妃。”恭亲王说到这里,又轻轻的说道:“瑾珍二妃,听说就是江西才子文廷式的女学生呢。”
      彭玉麟听了大喜道:“怎么瑾珍二妃,就是道希孝廉的学生么。道希现在何处?彭某很想见他一见。”
      恭亲王道:“他就住在志伯愚的家里。本朝的定例,凡是选定之妃,除了父母弟兄之外,其余统统得回避;只有受业师傅,可以不用回避。这也是咱们列祖列宗重视人师的至意。”
      彭玉麟听到这里,忙又敷衍一番,出了恭邸,急到志锐的家里,去拜文廷式孝廉。
      原来这位文公,自从出了浙抚幕府,即到北京会试,无奈他的文章,虽然名满天下,可是时运未至,连会两次,均为额满见遗,他又回到广东一次,复又入京。志锐因慕他的才名,将他请到家中,适馆授餐,备极尊敬。瑾珍二妃,未应选时,也常见面,及至既选之后,文公乃是外省举子,照例须得回避,只因志锐不愿一刻离开文公,想出一个法子,当即奏明太后,说是文公是瑾珍二妃的受业师傅,所以不必回避,至今犹寓志锐家中。
      当时文廷式接到彭玉麟拜会名片,马上请见,彼此互相谈过仰慕之话,文廷式又将志锐介绍与彭玉麟相见,彭玉麟因为志锐确是一位满洲才子,倒也相见恨晚。这天一直谈到深夜,彭玉麟忽然想到他在内城,正待告别,志锐和文廷式一同笑阻道:“此刻城门已关,宫保只好再坐一时,倒赶城出去的了。①彭玉麟无法,只得再与志锐、文廷式二人谈些文学之事,志锐忽在口上念出一首七律道:“吾弟看山夙多兴,导我名胜穷幽微;赏心泉石境漪美,闻根桂槿香依稀。蓍蔡示兆无咎悔,霏雨需才宁遯肥;缅怀清芬起恭敬,良游惜别还沾衣。”彭玉麟不待志锐念完,抢着大赞道:“好诗好诗!若是置诸《山谷集》中,谁人分得出来。”
      志锐把嘴指指文廷式,笑答道:“这是我们道希兄的二令姊芸英女史做的。”
      彭玉麟更失惊道:“怎么,如此说来,天上才只一石,文氏一门,却占八斗矣。”
      文廷式忙谦逊道:“此是今年八月十八那天,我与二家姊同游横龙洞时,偶有所作,二家姊和我原韵的。”彭玉麟道:“快把尊作念给我听。”
      文廷式便念出道:“济尼能说林下韵,往往辍尘登翠微;秋深既雨城郭净,寺僻无僧钟磬稀。幽岩香高桂空老,放生泉清鱼自肥;徘徊父祖旧游地,日暮风紧可添衣。”
      彭玉麟又大赞道:“此诗却有仙气,可惜没有一朵红云,捧他上天。”
      志锐即把他手向着东方一指道:“那儿不是一片红光么。”文廷式道:“怎么今上晚上,这般短法,难道已经天亮,太阳出来了么。”
      文廷式的一个么字,尚未离口,陡见一班管家奔入报告说:“不好了,正阳门走水,听说不到一刻,统统已经化为灰烬。”
      彭玉麟急向窗外一望,犹见半空之中,黑烟如芝,很是可怕,便即告辞出城,不及安睡。第二天大早,前去进谒七王爷以及各位军机大臣的时候,路过地安门,始知不是正阳门失火,乃是太和门失火。不禁一吓,暗中自忖道:太和门即在宫禁,既已化为灰烬,明年正月二十六的那天,皇上大婚,如何赶造得及。等他回转寓中,只见志锐、文廷式二人,已在候他好久。
      彭玉麟忙问二人道:“你们二位,可曾晓得昨天晚上烧的不是正阳门呀。”
      二人点头道:“我们也是今天才知道的。”
      彭玉麟道:“这末明年正月大婚,怎么赶造得及。”
      二人一同答出一句说话,更把彭玉麟奇怪不置。正是:
      金城银阙奚为贵
      鬼斧神工始是豪
      不知二人究说何话,且阅下文。
    第一卷

    自序

    徐哲身小传

    第一回 善士救奇灾全家入水 名臣得预兆只手擎天

    第二回 嵌字联生离死别 落叶赋阴错阳差

    第三回 分尸饮血神勇堪惊 斗角钩心圣衷可测

    第四回 风尘侠妓巨眼识才人 草泽英雄倾心结奇士

    第五回 奸商趸鸦片幕府求情 战艇中鱼雷军门殉难

    第六回 胡以晁三拳毙恶霸 洪宣娇一怒嫁情郎

    第七回 弄玄虚两蛇入穴 办团练双凤来朝

    第八回 动热肠存心援要犯 出恶气亲手剐淫娃

    第九回 洪秀全金田起义 谭绍?铁岭鏖兵

    第十回 越俎代谋本军看冷眼 开诚相见清将死愚忠

    第十一回 云山尽节全州道 石氏求贤新旺村

    第十二回 大智若愚秀成遭藐视 从天而降钱氏运奇谋

    第十三回 有挟而求情同蛰伏 养痈成患误解狐言

    第十四回 张国梁投效初授职 江忠济贪功致亡身

    第十五回 创营制分封举义人 练乡团始述更名事

    第十六回 曾国藩单求郭意诚 洪宣娇拟殉萧朝贵

    第十七回 睹耳语众将起疑团 掷头颅孤孀几丧命

    第十八回 三月围城军粮恃腐草 一宵作法武器用鲜花

    第十九回 贤邑令蓄心荐幕客 俏丫环有意作红娘

    第二十回 制爱情双文贻艳服 得奇梦公瑾授兵书

    第二一回 任水师保全湘省 遵秘计攻克岳州

    第二二回 宝石孕奇文太平天国 名棋逢敌手獬面藤兵

    第二三回 真遭殃人民都变鬼 假被逼将士尽封王

    第二四回 李金凤代父复仇 彭玉麟寻师问难

    第二五回 儒宗谈理学实益人心 勇将壮声威伪装狗眼

    第二六回 陆总督携姬援小舅 钱军师遣将捉清官

    第二七回 锦上添花李忠王报捷 瓮中捉鳖吴观察生还

    第二八回 冯兆炳别母远投军 陆建瀛诵经求退敌

    第二九回 对的放矢委屈将军 隔车打油便宜和尚

    第三十回 恋金陵天皇取中策 笞玉臀徐后慑淫威

    第三一回 塔齐布拔帜选营官 李续宜挥旗卷敌帅

    第三二回 手中落箸大将惮援兵 面上飞金如君认干娘

    第三三回 隔省辞官独嗤黄太守 因祸得福共保左京堂

    第三四回 蠢妇人多言开杀戒 好兄弟远路示军谋

    第三五回 胡林翼修书悲将佐 曾国藩洗脚戏门人

    第三六回 论人材详述文王卦 练侦探私抄敌国书

    第三七回 林威王称兵进谏 易太守举室全忠

    第三八回 钱军师遗书归隐 曾大帅奏报丁艰

    第三九回 刘丽川兴兵上海城 曾国华死节三河镇

    第四十回 不忍欺邪人欺正士 无可责老父责娇儿

    第四一回 惟我称尊坠入僧王计 予人以善低哦胜保诗

    第四二回 公事书圆圈鲍超求救 敌军行诡计曾氏丧师

    第四三回 老家人舍身救主 章文案诌谎成真

    第四四回 铜官感旧文学士题诗 锡堡抽烟彭京卿斩子

    第四五回 左中丞奏陈援浙策 曾廉访咨报克皖文

    第四七回 踹敌营将门有子 得怪梦温氏成神

    第四八回 提督掬丹忱小民感戴 翰林崇老例后辈含糊

    第四九回 发热发狂断送要隘 忽和忽战贻笑外邦

    第五十回 西太后用计斩权臣 彭玉麟诚心辞皖抚

    第五一回 缢鬼乞伸冤犹狞面目 王姬甘下嫁别有衷肠

    第五二回 石达开飘然引去 周天受率尔求援

    第五三回 援安吉大败梅溪 弃杭州重奔宁国

    第五四回 画船绣幕清将忒风流 地网天罗包村号铁桶

    第五五回 王履谦酿成骄子 徐春晏误接奸朋

    第五六回 徐六嫂刀下全贞 包三姑竿头挂首

    第五七回 县属尽沦亡祸由二贼 省垣重失陷恨饮三忠

    第五八回 取众议将帅议军机 设奇谋弟兄当大敌

    第五九回 陈延寿生为负债人 洪秀全死作贪花鬼

    第六十回 招凉珠能保尸体 热心吏为述案情

    第六一回 印堂呈晦色管辂知机 烟嘴角霉头子龙有胆

    第六二回 轰金陵李臣典惨毙 收玉帛曾九帅发财

    第六三回 遭敕书制军亲草奏 繁市面总督坐花船

    第六四回 仗剑登堂眼看门人逐爱妾 携书入座相对夫子念亡儿

    第六五回 张之万梦作斩妖官 彭雪琴伪扮城隍像

    第六六回 北阙沐皇恩详陈奏牍 西征谈战略尽在家书

    第六七回 湘阴爵帅胸藏地理全书 陇右名儒口述天方新教

    第六八回 云生胯下女匪发狂痴 箭中鸡头将军施绝技

    第六九回 将计就计果臣被戕 以毒攻毒野主受窘

    第七十回 一雀入灵堂牢衔帅手 双胎破邪法紧抱夫腰

    第七一回 飞章北阙存殁沐天恩 剪烛西窗宾东论茶务

    第七二回 贤夫人不忘守边客 大皇帝恩刺有功臣

    第七三回 医产妇着手成春 攻回部出言不吉

    第七四回 劣绅通敌挟制三军 大将瞒粮欺蒙二贼

    第七五回 述边情堪为往事师 解奇渴痛饮仇人血

    第七六回 金积堡马贼设阴谋 仆石岩刘公殉国难

    第七七回 少将军血战西宁 老统领魂归北塞

    第七八回 意诔辞病子述荣哀 谈挽联老人惊忏语

    第七九回 酬殊勋举人拜相 报噩耗爱子遄归

    第八十回 攻哈密深知将领心 侵伊犁坐获渔翁利

    第八一回 囚全权俄人起交涉 换公事幕友坏良心

    第八二回 狭路相逢冤鬼提头索命 深宵突至阉人献策生财

    第八三回 学政作庭参童生吐气 尚书行国法世宦归阴

    第八四回 买私交单闻鹤顶红 动公愤共助鱼肚白

    第八五回 左制台恶人讲话 彭巡阅与鬼谈心

    第八六回 请王命众人呈觳觫 打官司一士露行藏

    第八七回 几首新词喜友文廷式 一声大炮力援吴吉人

    第八八回 见白猿晚年生蠢子 坠黑虎垂暮怜冢孙

    第八九回 钦差忧国难不许过年 帮办扮商家偏来讨帐

    第九十回 官兵落草群钦少妇头 和尚贪花独注夫人脚

    第九一回 龙头挨板子苦主伸冤 马桶满公堂能员得奖

    第九二回 左侯逝世特旨谥文襄 彭氏遇仙诚心问死日

    第九三回 背国号如数家珍 劝盗魁取材戏剧

    第九四回 抱病臣特旨赐人参 强项令当场骂鸟蛋

    第九五回 死爵爷真个抄家 贤总督欣然作伐

    第九六回 投鼠忌器骗子发横财 爱屋及乌亲家问数学

    第九七回 公谊私情彭公护命妇 雪肤花貌钱氏受官刑

    第九八回 皂隶献殷勤水果四色 皇家多护卫火神一尊

    第九九回 硬铁头朝房挥涕泗 骚鞑子妆奁炫奢华

    第一百回 忠臣返本大义炳千秋 孝子归真全书结三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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