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临终前的最后几秒 母亲的脸转向我们 哽咽而沙哑地说 “什么都没有。” 然后她的嘴唇默默地永恒地闭上。 她那被亲吻过一百次的玫瑰花圈 落到怎样的深渊? 她所有的祈祷 和年轻时唱过的悄悄的歌 飘到哪儿去了呢? 那些小小的事情引起的恐惧和忧郁 又到哪儿去了呢? 一切罪孽都有清晰的定义 对的或错的 并且那些对的和别的一样好! 在短短的一刹那 当我们蹦跳着离开土地的脚 又掉落下来 她经历了怎样的黑暗? 我静静地来到阳台 并从母亲的破损的椅子 往上看 向那高处的某种阴郁。 在我们漫长的一生中 它们一直从窗口瞪视我们 不提任何要求, 也不向我们索取任何东西。 随你怎么想 它们有一种无法形容的美。 那么我们尝试着泯灭它们 用常青藤的种子, 玫瑰花的种子, 词和眼泪! 并且最后我们想要撕开 它们的发光的锁 用我们最后一次呼吸 那是,(甚至在我们强有力的喉咙里) 最弱的。 (贾佩琳 欧阳江河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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