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来爱情的三只橘子在枯枝间奔跑。
空出两个座位的俄罗斯马车，停在浓雾
像兔子的两只耳朵偏离面孔的地方。
前胸袒露，没有真正的胸针。
花园在头上像一场雪崩。傍晚
我看见穿红色登山服的人们
怀抱落日从起风的山腰刮了过去。
山顶在屋顶后面，并不十分遥远

短促的锯子。婚礼上
新郎神秘的失踪，人们团团围住的新娘
穿戴仿制的项链和金手镯。
我不相信她会长到21岁，
她对所有的已知事物都佯装不知。
三只爱情的橘子，她只能得到一只。
也许比一只还少：橘子分成两半，
它是用蜡烛做成的。

1992年3月18日于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