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国的形式主义者轻率地认为,即使不曾有普希金其人,也一定有人写出他的《叶甫盖尼.奥涅金》。他们不幸言中。 ——题记 在残雪的孔雀抹去五彩的颜色时 年轻的谢洛夫斯基向我走近 用他的苍白的期待的眼神 用手弹去衣帽上雪粒的优雅 用手褪去黑色礼帽的高雅 把形式主义奉献给了奇特的1917年 他教我天上的云可喻成一块手帕 一方手帕如果是白的则可讲成白雪般的 白雪则是童话般的冬天的克林姆林宫 而克林姆林宫一定不是宫殿 它是可供走动的白色大理石 它就是行走在飞雪中的大理石 年轻的谢洛夫斯基和他的朋友 信任地把手掌印在雪地上 雪地上的掌印才是他们的手掌 他们用掌印推开了字与字的间距 目光藐视上至中世纪以前很久 余光推及到今天傍晚的残雪 可路边的残雪无处可去 谢洛夫斯基和他的朋友早已无迹可寻 他们的身体为内容(另一种可怕的形式)击中 他们的消失甚至没有形式 当他们把形式传递到我的身体时 孔雀在夜晚的残雪上闪亮 孔雀的尾巴早已被修剪成秃尾动物 漂亮的外衣为内容所占有 只有残雪依然扑倒在路旁 默默地一点一点地离去(似乎不愿离去) 残雪用这种方式告诉大地 孔雀的叫喊依然含蓄而有力 残雪不会到达克林姆林宫 克林姆林宫却可以分配孔雀的喊声 沿用孔雀的各种开屏的方式 沿用语言自动化了的形式 直到最新的谢洛夫斯基向我走近 走进残雪每年的幸存者游戏 注:1、1917年,年轻的俄国形式学派理论家维克多.谢洛夫斯基发表了具有转折性意义的论文《作为技巧的艺术》; 2、他们获得了很多成果,其中一种即是区分出日常语言已经“自动化了”; 3、他们的肉体不幸被早早消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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