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池中的鱼，看似活蹦乱跳
其实嘴巴困难到合不拢
一个仆人在阳台上检阅时的表情
以及广场上人群散去后的惆怅
那些豪迈的言语，看似直抵心底
其实东拉西扯，一点也高尚不起来
不过是鱼儿在水中的自乐而已
说错了，是顾影自怜而已

取一支丘吉尔的雪茄
点燃，坐在宁夏西夏王陵的沙地上
悠闲在贺兰山的外围看热闹
不过是瞬间的白马奔过而已
棋盘上的棋子非神人所下
蹲下去的姿势
无非是第十八套广播体操而已
站起来的伸展运动
是在给无影的西夏打针而已
这当然会触及痛处，痛处在哪里
也许只是成吉思汗负伤躺在静穆里而已

那些桃花源里的热闹
是各种人物在舞动中国
高深莫测的周礼和汉服晃荡
东洋人的繁缛礼节乱舞
就像庞德自以为
一直沐浴着泰山的光辉
就像我，执意把致敬扔进比萨的军营
要给一起飞来的鸽子喂点面包
我承认，火红的丝带在温暖冬天
汉白玉的洁白在受人尊敬
可至少到目前，吆喝而已
声嘶力竭的声音在空山而已

唯一可取的
是给孔子的屁股打了一针
也朝着庄子痛快地踢了一脚
捧读鲁迅懒洋洋的《而已集》而已

                  2015、2、13戏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