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时把脑袋 埋在沙堆里,不顾 别人的看法。我喜欢这么自我怜悯,像一只他妈的 刚做完爱的长脖子细腿的鹳。 如果有人乐意花钱,我甚至可以 来一下脱衣舞或肚皮舞表演。不是说 什么事都不在乎,灵魂,性,肿瘤, 神经质的股市行情。你就是驴子骆驼 也有受不了的一天。我没有给 家人带来体面一点的生活,我羞愧,为一套他妈的房子 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我对世界的理解就像 对按揭的理解一样单纯。 我曾是复杂多变的年轻人,双目有神,头上有 刀疤,爱读书,爱与人扳手劲,被诗人 “相信未来”之类的鬼话鼓舞着,差点去了西藏安家。 现在呢?唉。 西藏不过天蓝一些, 其他还不是一个样? 星期天,朋友们聚在一起谈论艺术,我瞧瞧 这个瞧瞧那个,直想骂娘。他妈的悲伤就像冰淇淋, 弄成艺术倒挺美的,不信你看看割掉了 生殖器的张艺谋的电影,或者《无极》。 你认为他们亵渎了悲伤,可制片人却看到 悲伤所带来的票房收入。 艺术与我们有个鸟关系。富人用宝马撞人,我们的孩子 被迫喝下三聚氰胺。每时每刻都有人死去,有人 烂醉如泥。SARS之后是H1N1。这个月,你口袋里的 钞票花光了,印钞机会印出崭新的更大面额的。 单位里有上司咆哮,隔墙有电锯在响。 每天我只有将他妈的生命 浪费在无聊的运动上,慢跑、冷水浴、长时间憋气、 扭脖子、摇晃身子、仰卧起坐。但这样也好。 2010.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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